程恪松
口气。
又等
会儿他很慢地翻个身，再次往右边侧
“不怎
好。”江予夺说。
程恪猛地想起他身上
那些伤，顿时阵后悔，自己这会儿怎会这没数，问出这种问题实在太不合适。
句不好意思差点儿再次脱口而出，但他努力咬住。
不好意思这种话，对于江予夺经历，可能有些太单薄。
“睡吧，”程恪闭上眼睛，“晚安。”
“不好意思什？”江予夺问。
“就是……不好意思。”程恪不得不又解释下，“就是
不知道这个事儿，然后就提起来。”
“哎，”江予夺叹气，“脸皮厚点儿不行吗，成天都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得过来吗。”
“行吧。”程恪笑笑。
江予夺没有父母，这是他没想到，他直想像着江予夺这种整天收租打架收小弟老大应该有对差不多风格父母。
程恪笑起来：“你真他妈欠。”
“跟你差不多吧。”江予夺说，“开始真没觉得你是这样人。”
“嗯，”程恪说，“开始也没觉得你跟陈庆是样。”
“滚，陈庆就是个傻子。”江予夺啧声。
“你名字，其实也想问。”程恪说。
：“还真有这个字儿，怿，高兴意思。”
“嗯。”程恪应着。
江予夺把手机扔到床头柜上，想想：“你弟出生时候，你爸还没失望吧。”
“什？”程恪问。
“你看，你名字就很严格，”江予夺说，“然后你弟就只要开心就行，没什要求，所以那会儿应该还没变成废物吧？”
江予夺没有说话。
程恪觉得今天喝那些酒可能有什奇特配方，他现在睡不着，而且并不困，神采奕奕地闭着眼睛。
实在有些痛苦。
但让他稍微有些安慰是，江予夺好像睡着。
在他说晚安之后估计能有个小时，总之在程恪左边身体又开始发麻时候，江予夺呼吸放缓。
“那你是……”程恪其实不太想继续问，但又有些好奇，毕竟江予夺这样人这样生活方式，离他太遥远，“怎长大？”
“吃饭，喝水，睡觉，”江予夺说，“然后就长大。”
“靠。”程恪笑起来。
江予夺跟着他块儿笑，过会儿才又说句：“好多事都记不清。”
“哦。”程恪看着他。
江予夺沉默会儿才问：“怎？”
“就……挺奇怪，”程恪说，“为什起这个名字，予取予夺，生杀予夺……听着都有点儿……”
“不知道，”江予夺声音有些沉，“已经记不清他们样子。”
程恪愣住，看不到江予夺表情，但听声音他情绪应该是突然就有些低落。
“不好意思啊。”程恪说。
程恪看他眼，有时候江予夺真挺能琢磨。
“是，”程恪笑笑，“弟小两岁，两岁时候还看不出是个废物。”
“但是没隔壁三岁半小孩儿厉害。”江予夺说。
“明天定要去隔壁看看，到底什样小孩儿你回回都说。”程恪叹口气。
“挺可爱，真很聪明，”江予夺说，“就是他奶奶太能吹，说他三个月就能说话，问她说是啊啊咦咦还是哦哦，就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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