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浴室出来时候经过客厅窗户,程恪停下来,往外看看。
他平时很少看楼下,现在天儿冷,楼下小花园花草都已经黄枯,看上去灰
江予夺直没提打车,他居然也就没想起来。
他叹口气,起身把扔在沙发上江予夺外套领起来抖抖,叠好放到个袋子里。
犹豫下,他又去衣柜里拿出那件坨坨羽绒服,他原来计划是这衣服就扔。
但现在他想试试江予夺方法。
他拎着衣领,然后用衣架对着羽绒服啪啪抽两下。
“……哦。”程恪接过烟壳纸。
“上去吧,”江予夺说,“要是看到什可疑人就给打电话。”
程恪想说住是顶层,往楼下看人就只能看到个头顶,但想想他还是点点头,转身往楼里走。
“你那个坨坨羽绒服。”江予夺在后头说句。
“嗯?”程恪愣愣,回过头看着他,“什?”
“这是后门?”程恪问。
“东门,”江予夺说,“你平时走那个是南门。”
“哦。”程恪应着。
到他楼下时候,江予夺停下:“不上去。”
“好,”程恪说,犹豫下又说句,“谢谢。”
算个屁。”
程恪张张嘴没说出话来。
“哪天要伤得动不,”江予夺说,“你帮报警吧。”
程恪不知道应该说什。
他有时候觉得江予夺是在抽风,有时候觉得他敏感过头,有时候又觉得他说都是真。
似乎扛得住。
于是他挥舞着衣架,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噼里啪啦把羽绒服抽遍,再摸摸,好像是比之前要强点儿?
不过胳膊有点儿酸,这是个体力活。
程恪把衣服扔回柜子,还是重新去买件吧。
他拿换洗衣服进浴室,打算洗个澡补补觉。
“拿个衣架子拍拍就行,”江予夺说,“把绒拍松,以后洗完晾时候平着放。”
“……啊。”程恪点点头。
进屋之后他脱掉,坐到暖气旁边地板上,好会儿才把这路走过来透心凉给逼散。
为什没打个车?
是啊为什?
“入乡随俗吧,跟们这些人就别这客气,”江予夺在兜里掏着,“你每次说说谢谢,都不想再说话。”
“也就是习惯性说句。”程恪看着他从兜里掏出张烟壳纸,顿时觉得阵无语,“能问问吗?”
“问。”江予夺又从兜里拿出支笔,在烟壳纸上写着。
“你是每天都带着摞烟壳纸出门吗?”程恪问,“带便利贴不行吗?还能多带点儿呢。”
“这个不容易皱,”江予夺写完把烟壳纸递给他,“这是陈庆电话,如果你这儿有什事,又联系不上,可以打电话给他。”
如果都是真,现在似乎都已经牵扯到他自己,报警吗?
报警说什?
走到半,江予夺推他下,带着他拐进条小街,进个看上去很有年头市场,里头全是卖香料,进去就各种神奇气味。
程恪在这块儿住两个月,第次知道还有这个地方。
从市场侧面再出来,过街转过路口,他看到个写着他们小区名字大门,但并不是他平时出入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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