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识程恪？”江予夺问。
“吃过几次饭，”姑娘笑
笑，“不过玩沙画
差不多都认识他。”
“哦。”江予夺点点头，他倒是没想过，程恪还是个业内名人。
姑娘抽口烟，上下打量
下他：“以前没见过你。”
“程恪身边人你都见过吗？”江予夺问。
块钱起拍，超过三百就没人要。
他看看四周，有很多展厅，每个展厅里都有不同“艺术”，这样寒冷天气里，居然也有不少人。
每个人都很安静，静静地看，偶尔说话，声音也很轻。
江予夺在里头转转，本来想找个地方坐着，结果没找着，而且这样气氛也让他有些不适应，所有人都是来欣赏，只有他看着是走错门。
他溜达着到艺术馆门口，墙边有个垃圾桶。
不过他也从来不去研究活动内涵，他只管他自己那部分，今天他只需要即兴发挥，没有限制，想怎
弄就怎弄。
“你画出什来，都可以茫然。”许丁说。
很有道理，毕竟主题就是这样，大多数人都会自觉地强行贴近主题，没贴过去都不好意思说出来。
“会儿你进不去，”程恪看看四周，“也没地方呆着，你回去吧，总不能直站在这儿。”
“你不用管
，”江予夺说，“还能找不着个地儿呆着？又不是你。”
吗，”程恪说，“主角又没死，死个配角你就不看啊？”
“主角要真死就没什感觉，毕竟那多人看就是主角，高兴啊，伤心啊，好不好，活着还是死，”江予夺退出小说界面，低声说，“配角就不定，特别是小配角，没人在意。”
程恪看着他没说话。
“像这样。”江予夺又小声补句。
“哎，”司机说话，“小伙子想得还真多，跟你讲，你自己就是自己生活主角啊。”
“差不多吧，”姑娘掐烟，伸出手，“叫米粒儿。”
江予夺看她眼，这听着就不是什正经名字，于是伸手在她手心里拍下：“叫老三。”
“挺好听，”米粒儿笑着说，目光落到他身后，冲大门那边挥挥手，“小怿也
不过要不是有个夹着烟姑娘正站在旁边往里弹烟灰，他还真没看出来那个东西是垃圾桶。
他走过去，点根烟。
姑娘看他眼，往边儿上让让，给他空出块，然后问句：“怎没进去？”
“嗯？”江予夺看着她。
“你不是跟程恪块儿来吗？”姑娘说。
“……行吧，”程恪点点头，“那进去，东西还得准备下。”
“嗯。”江予夺应声。
程恪又看他眼，转身从侧门进小展厅。
江予夺从来没来过这高级地方。
以艺术为主要内容场所，他接触过大概只有商场里那种搭个台子拍卖油画。
“不是。”江予夺说。
程恪愣愣。
司机大概只能熟练运用这句鸡汤，碰上江予夺这种回答，就接不下去，于是叹口气没再出声。
许丁弄这次活动在个逼格挺高艺术馆里，个小展厅，活动主题是“茫然”，有些画和摄影作品。
程恪觉得这个“茫然”起得很好，让人从看到名字时候就开始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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