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想喝,也不知道拿出来干嘛。
闲。
他回到沙发上躺下,闭上眼睛轻轻舒口气。
今天这顿火锅,吃得还是很爽,大口吃肉,大碗喝酒。
美
那个直没有动人微微抬抬头,似乎正看向他身后。
江予夺心里沉沉。
他注意力都在那人身上,忽略身后。
已经来不及再回头看,他直接弓下腰,但还是没能躲开。
甚至都没有来得及感觉到疼痛,他就被眼前突然袭来黑暗吞没。
这样场景他已经不会再吃惊害怕,这段时间没有在家附近看到他们身影时,他甚至会有些焦虑。
有危险他不害怕,他怕是不知道危险在哪里。
这才是真正恐惧,没有时间,没有地点。
那个空着位置上站着个人,兜帽直压到眼睛上,脸被遮在阴影里,看不清样子。
不过江予夺能感觉到他视线。
“怎会在爸肚子里,”小孩儿非常响亮地笑起来,“你瞎说。”
“没瞎说。”江予夺笑笑。
“老三!”小孩儿奶奶跑出来,把孩子把拽回屋里,指着他,“你就没句好话!他才多大啊你跟这小孩子说什呢!”
“……您居然听懂?”江予夺有些意外。
“呸!”老太太瞪着他,“下回再让听到你跟他说这些,打断你腿!”
现有人会误伤。
江予夺打开门进屋,陈庆正在厨房里叮当折腾着。
“你叫个外卖多好?”他走过去看眼。
“吃腻,”陈庆回过头,“你吃没?”
“吃,你弄你自己就行,”他说,“去把你车停好。”
最后记忆是发软双膝重重跪到地上,还有句模糊不清“程恪”。
程恪打开酒柜,从里面拿出瓶红酒。
这个酒柜是之前买,只随便放几瓶酒,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要买个恒温酒柜,他对红酒没什特别兴趣。
大概是因为房子装修时候,柜子上就做几排放酒叉叉,他看着那几排叉叉不太顺眼,这样存酒湿度温度都无法控制,所以买个酒柜也许是为向那些完全没有意义叉叉示威。
他拿着酒坐到沙发上,愣会儿又起身把酒放回去。
太熟悉感觉。
这多年来,他直逃不掉视线。
如影随行,阴魂不散。
没有多大伤害,没有多严重后果,但却像根扎在肉里针,伤口永远不能愈合,不会死,但伤口会发红,会疼,会感染,让人永远不能安宁。
他低头看看脚下,把方向盘锁从座位下抽出来,打开车门下车。
他没说话,笑着上车。
老太太骂骂咧咧地把门关上。
江予夺发动车子,看眼前面车位,都已经满,他又看眼后视镜,想看看后面还有没有位置。
还有个空着车位。
但他手扶着方向盘没有动。
“正腌肉呢,”陈庆说,“钥匙在桌上,你帮停下吧。”
江予夺没出声,转身到客厅桌上拿上车钥匙出门。
“老三,你考本儿啦?”个稚嫩声音在旁边响起。
江予夺转头看眼隔壁三岁半小孩儿,他正拿个鸡腿站在门边啃着。
“你还在你爸肚子时候就考本儿。”江予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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