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澡吗？”程恪问，“
给你拿毛巾。”
江予夺犹豫
下点点头：“好。”
程恪感觉自己这话问得似乎有点儿不合适，仿佛是他嫌江予夺脏，得洗澡才能上床睡觉似
，于是又补句：“不想洗话也没事儿。”
但补完这句好像更明显。
好在江予夺并没有什
感觉：“洗吧，洗睡觉舒服。”
“是没上过，”江予夺点根烟，“但是……反正认识字儿，看过很多书。”
“那也挺好，有书看，小时候就爱看书。”程恪莫名松口气，江予夺童年如果还能看书，应该不算太恶劣？
“跟你不样。”江予夺说。
“怎？”程恪问。
“看书要挨打。”江予夺说。
江予夺没说话，转身进厨房。
不知道是不是为表示自己胆子比较大，他坚持在厨房里喝完水才走出来。
“先看会儿正气凛然中央7吧，”程恪拿着遥控器换台，“看完好睡觉。”
“这不是农业台，”江予夺看看，“有什正气。”
“农业，军事，”程恪指指屏幕，“看到没，军旅人生，非常正气，看完鬼片就得看点儿阳刚爷们儿压压惊。”
笑起来：“喝。”
程恪进厨房接水时候还是忍不住往四周看看，杯水没接满他就跑回客厅，江予夺伸手要接杯子时候，他站才开始喝水。
“操。”江予夺举着胳膊看着他。
“等会儿。”程恪喝完水又跑进厨房，飞快地接半杯跑回客厅。
“自己吧，”江予夺站起来，“你这不比吓得轻啊，你都看多少回来，还这样？”
程恪给他找套自己睡衣，拿条新内裤，还有新毛巾和牙刷。
“真齐全，”江予夺接过去感叹句，“那儿就不行，所有东西都只有件。”
“买
程恪沉默。
这句话说完之后，江予夺就直看着电视不再出声，甚至眼都没往程恪这边看过。
程恪也被迫在这种无话可说状态里第次这认真地看完军旅生涯。
广告过后又开始下个向祖国汇报节目，江予夺打个呵欠，程恪像是被传染，也跟着呵欠个。
“困。”江予夺揉揉眼睛。
“……哦。”江予夺跟着看看屏幕，又转回头来看着他。
程恪过会儿感觉江予夺直没动，才抬眼往他那边瞅瞅，发现江予夺满脸言难尽。
他顿时反应过来，叹口气：“看这类节目是心无旁骛，你别脑壳臭不要脸。”
“觉得这就跟看选美节目样啊，”江予夺坐下来，“全程都心有所有骛。”
“那是你，”程恪啧声，想想又觉得有些意外，“你还知道心无旁骛意思呢？直以为你没上过学。”
“恐怖片儿意义就在于自己吓自己。”程恪说，“能吓着自己也就是自己。”
江予夺走到厨房门边，听到他这话又停下来，转头看着他：“是？”
“嗯，们害怕东西，大多都……”程恪指指自己脑袋，“来自这里。”
“经历过呢？也是想象吗？”江予夺问。
“越害怕经历，就越会被加工，”程恪说完又笑笑，“随便说说，反正觉得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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