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打个饱嗝。
手机在客厅里响着,程恪站在燃气灶前看着灶上锅,完全不想去接。
他现在肚子郁闷外带半肚子火,本来觉得煮锅白粥应该很容易,没成想用个小时,只煮出锅开水泡饭。
今天他才感觉厨房里没个电饭锅实在是非常不方便,虽然他
“开灯啊?”陈庆手放在灯开关上问句。
“开吧。”江予夺在桌子旁边坐下。
陈庆开灯,过来帮他把吃都拿出来排在桌上:“吃吧,先回家。”
“嗯。”江予夺应声。
陈庆大多数时间里是个傻逼,但眼下这种状况,他却直都处理得很好,会给他留下足够时间自己呆着。
因为这是他直期待着。
只可惜。
他这多年来,依旧甩不掉,那些人和那些回忆,还有那些伤害。
就像当年样,不轻不重,不致命,但很疼。
唯变化就是他不会再跟人说起过往,也不会再告诉任何人他们是谁,没有人会相信,他也不愿意被人当作疯子。
任何时间,任何地点,都会有对手出现。
……
江予夺直站在窗边,看着外面光线从灰暗变得越来越明亮,然后变得刺眼,再慢慢暗淡下去,最后变成片昏黄。
没有看到可疑身影,没有听到可疑动静。
也许是自己变得迟钝,离开那样日子已经很久,高强度高压力训练下才能保持敏锐正在点点地退去。
什样片子,什样故事,总会有那两个点,甚至是完全不相干他都想不明白为什点,会让他回忆起以前些细节。
而鬼片就更直接,恐惧。
无论什样恐惧,它都是恐惧。
恐惧但被真正勾起来,他哪怕是不断地告诉自己这不是真,都不再管用。
直到程恪走到他面前时候,他都沉浸在恐惧里。
“明天三号楼收租,”陈庆说,“也是去吗?”
“去。”江予夺说,程恪那儿房租可以让陈庆去收,这边房租他得亲自去,他不想让卢茜有什想法。
“好。”陈庆给他倒杯水,然后开门走。
江予夺没什食欲,哪怕能闻得出菜很香,也都是他平时爱吃那些,也还是没有食欲。
不过他照样拿起筷子,口不少地把饭菜都吃光。
窗外开过来辆车,在窗户前停下,按下喇叭。
这是陈庆。
江予夺过去把门打开。
“去听福楼要几个菜,”陈庆拎着两个兜进屋,“都是你平时爱吃。”
“嗯。”江予夺点点头。
“没事,以后你们都安全,你们都是安全,不会再有任何人伤害你们,不会再有任何人伤害你。”
有人跟他说过这句话。
但他不记得这个人是谁。
他只知道不能相信任何对自己示好人,任何让你放松警惕行为之后,都是下次攻击。
但他相信过这句话,非常认真地相信过。
你是只狗,现在是小狗,以后会是大狗。
你有名字吗?名字是给你起,自然也可以拿走。
蹲下!起来!蹲下!起来!跑!跑!跑!
不要闭眼睛,不要看别地方,盯着你对手!
你只有次机会出手,他不倒下,你就会倒下,不要给他机会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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