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不同,大概只有江予夺那句话。
以后有什事儿就找陈庆。
言下之意,他不会再跟程恪有什接触。
程恪叹口气。
洗碗机开始工作时候,他拿着手机坐到沙发上。
因为突然死去个人。
因为可能要消失个朋友。
自从有洗碗机,程恪觉得生活美好很多,每天外卖定要倒出来放在碗里吃,方便面泡好也要倒在碗里吃,零食也要从袋子里倒出来放在盘子里吃……以前他没发现自己这幼稚,个洗碗机而已,玩大半个月新鲜劲都还没过去。
或者是生活太无聊。
没什事儿可干,许丁约个视频还有星期才去录,以前许丁两三个月请他次他都觉得太多,现在无聊得都想打电话过去让许丁快点儿剥削他。
卢茜胆子挺小,不怕活人,就怕死人。
江予夺拿着酒到牌舍时候,只有卢茜个人在麻将桌旁边坐着。
“没人?”他问。
“有个屁人,今天谁还来这儿打牌,都知道那楼里死人,”卢茜起身,去小厨房里把菜端出来,“这帮狗东西,不怕死人,就怕财运受影响,你看吧,起码得两天以后才有人来。”
“那正好休息休息。”江予夺坐下。
转出来,上电梯,往楼下去。
程恪眼角青大片,虽然不是特别肿,但看上去也还是经历场恶斗样子。
不过看上去状态还可以,起码能看到自己在洗碗机上就停留不到秒钟影子。
江予夺叹口气,这种错误以前他不会犯,眼扫过他就会看到所有对他有利和不利东西,今天却没注意到那个洗碗机。
大概所有注意力都在程恪脸上。
戳来戳去半天也不知道该玩点儿什,最后点开朋友圈。
挺长时间没看,自从孤家寡人之后他就很少看朋友圈,那些跟以前没有什区别内容,别说看,想想都会觉得不是滋味儿。
所有人都过着从前样生
其实这样生活已经挺长时间,也就这阵儿才觉得特别难熬。
也许是因为江予夺真不再出现,没有电话,没有消息,也没有偶遇。
程恪皱皱眉,也不对。
他跟江予夺总共也没打过几个电话,消息更是无从发起,他俩好友都没加,最多也就是遇个遇而已。
这几个月他俩在块儿时间都凑不够星期,像这样大半个月见不着面是正常现象。
“没那个命,”卢茜说,“明天回妈那儿看看去,挺长时间没去看她,你说这人,说死就死,能多陪陪就多陪陪吧。”
江予夺没说话。
“今天你别喝酒,脸色不太好,”卢茜看看他,“是不是没睡好?”
“睡挺好。”江予夺搓搓脸。
个晚上没睡好并不会让他脸色有多差,今天应该是心情有点儿不太好,江予夺拿起筷子吃口菜。
走出商场时候,卢茜给他打个电话。
“你过来吃个饭吧,牌舍这边儿,”卢茜说,“事儿都处理完,吃完饭你找个家政或者什去把屋子收拾下。”
“嗯,”江予夺应声,“家政肯定不干这些,找人吧。”
“那行,”卢茜说,“带瓶酒来,压压惊。”
“好。”江予夺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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