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
事儿啊，”江予夺说，“现在才五点，你
直事儿到晚上吗？”
“
直事儿到明天晚上。”程恪说。
“……你是不是在报复啊？”江予夺问。
程恪啧
声没说话。
“不是，”江予夺也啧声，“你幼稚不幼稚啊？”
他刚要把手机放回去，手机又响声，有消息进来。
大寸发过来
-
你在家吗？
程恪愉快地回条-
有事
程恪挺长时间没有健身，今天猛地重新摸到器械，都感觉有点儿不适应。
小杨倒是很有耐心，耐心得都有点儿啰嗦：“这个坐姿推胸，要注意……头部上背部和臀部贴紧靠背……”
“嗯。”程恪已经按标准姿势坐好。
正想要推下试试重量是不是合适，小杨手突然摸到他肚子上：“收腹挺胸……”
程恪本来已经准备好，被他这冷不丁把，提好气儿全呼出去。
不见。
他跑回来时候，那人直在身后，跟得很紧，他隐约都能听见那人喘气声音。
直到楼道口，看到三岁半，身后脚步和喘气声音才变远离开。
江予夺转身进浴室，打开洗脸池上水龙头，把右手伸到水流下冲着，虎口不断渗出来血混着水，把水池染成淡红色。
冲会儿，他收回手，甩甩，又从兜里把刀拿出来，放到水流下冲冲，然后回客厅。
“三岁半，”程恪说，“怎着吧。”
“你在哪儿呢？”江予夺问，“外面吗？还有音乐。”
“健身房。”程恪说。
“健身？”江予夺愣愣，“你还过得挺精致……那过去找你吧。”
“嗯？”程恪这会儿才感觉江予夺应该是真有事儿找他，“什事儿
江予夺电话秒钟之后又打过来。
因为间隔太短，程恪没反应过来，手指往下时候正好点到接听，他只好“喂”声。
“你晚点儿有空吗？”江予夺声音传过来。
第次听江予夺说话时候，程恪就觉得他声音挺好听，这会儿听着格外舒服。
但他还是坚持回答：“有事儿。”
“深呼吸，”小杨说着手又往上放到他胸口上，“胸部发力，推时候手臂不要完全伸直……”
程恪定定神，慢慢地推几下，感觉重量还可以，正想继续时候，放在旁边手机响。
“你先接电话吧。”小杨走开。
程恪拿起手机看眼，是江予夺电话。
他习惯性想要划开时候，手指又停住，两秒钟之后他按下静音，然后盯着手机屏幕，直到电话挂断。
给伤口消毒时候，喵直坐在茶几上看着他。
“会儿喂你，急个屁，”江予夺说，“明天送你去旅行，不过就是不知道你程大爷愿不愿意养你两天。”
喵往他这边走两步，跳到沙发上，顺着他腰侧爬上他肩膀，对着他耳朵叫声。
“不过感觉他应该挺喜欢猫，”江予夺飞快地把绷带缠到手上，咬着头打个结，这多年，他处理这样伤口，差不多已经可以不用眼睛看，“收留你两天估计没问题，主要是搁别人那儿也不放心。”
伤口处理好，他起身去拿猫粮，给喵倒半碗，又舀两勺罐头：“吃吧，胖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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