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就感觉自己右胳膊被狠狠地拉向
身后，然后整个人再被拦腰往后
带。
这力量相当大，他都能感觉到自己脖子差点儿跟不上身体。
车擦着他身前冲出去，个甩尾，横着又甩出去十多米，逼停对面车道
三辆车，再打着滑冲回自己车道，然后继续冲着开走。
程恪回过神来时候，已经被江予夺退着拉回马路边儿上。
“
操。”他有些惊魂未定地低声骂句。
“好。”程恪点点头，行人过街灯是绿，他往对面快步走过去。
这种天儿，走着时候还行，停下来站着立马就能把人给冻透。
走到斑马线中间时候，风刮得挺急，程恪听到什
声音，但是耳朵捂在帽子里，只能听出这不是风声，有些刺耳地裹在北风呼噜里。
等他余光看到左边已经几乎到他跟前儿车灯时，才反应过来这是急刹车时轮胎和地面摩擦出尖啸声。
这瞬间他脑子里居然平静地只闪过句话。
“出去得太突然，”程恪把帽子戴上，外套拉链拉到下巴颏，然后往外走，“没防备。”
“娇气，”江予夺说，“你才是漂亮小可爱吧。”
“……他妈，”程恪转过头看着他，“真服你。”
江予夺笑起来：“哎，也不知道，就顺嘴说。”
“求求你下回顺嘴说点儿别。”程恪说。
。”程恪拍拍他肩。
醉是没醉，但晕是肯定晕。
程恪走出店门外，想透透气让自己清醒点儿，刚吸口气，转身就又回店里。
“怎？”江予夺走过来。
“下雪。”程恪说。
江予夺没有出声，还是拽着他胳膊，另只手箍着他胸口往后猛拉着。
程恪因为还是倒退姿势，被他拽得有些站不稳，跌跌撞撞。
“没事儿，”程恪说，转过头看江予夺
这傻逼右转居然不减速，地上有冰刹不住吧。
程恪反应是足够快，他选择往后退，往前冲可能会正好被急刹打滑车个甩尾撞飞。
但他时间实在是有些不够，车离得太近。
只退步，就感觉车已经到身边。
顿时就感觉灯光亮得刺眼，前后左右上下全是光，什都看不见。
这条街除摩托车和自行车，连三轮车都进不来，打车得走到路口。
程恪很少在吃完饭之后还需要自己溜达半条街再站在街边打车，埋头顶着风往外走时候，他都佩服这些来吃饭人，大家都得这走出去，或者打车或者到路口那个停车场取车。
不过算起来也就三五十米距离，看着别人都走得镇定自若，程恪感觉江予夺说他娇气还真没说错，就是挺娇气，个老爷们儿，冬天里连走这半条街路都还要感慨。
“在这能叫着车吗？”程恪站在路口，看着来来往往车。
“叫，还没接单，”江予夺拿着手机，“上对面儿超市里等着吧，车来不用掉头。”
“下就下呗，”江予夺说，“没见过啊？要不要出去嚎几嗓子。”
“……就说句，下雪。”程恪说。
“把你给冻回来吧？”江予夺说。
“啊。”程恪笑笑。
“啊个屁啊，”江予夺往他领口看眼，“穿得也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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