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程恪看
看他
腿，“唰就扒下来。”
江予夺没说话，叹口气
“吓着你？”程恪问。
“睡着觉呢突然感觉有人碰到自己，”江予夺坐到床上，用手抱着头在脑袋上扒拉几下，“你手指头没事儿吧？”
“没事儿。”程恪捏着中指搓搓。
“几点？”江予夺问。
程恪转头看
眼床头小闹钟：“十点四十。”
“
！”程恪赶紧吼声，“程恪程恪程恪！”
江予夺手按着他手腕，膝盖压在他肘关节上，瞪他半天，才说句：“你干什
？”
“松开！”程恪活动下自己中指，“手指要断！”
“抓是手腕。”江予夺还是盯着他。
“你刚才压着手指头！”程恪皱着眉。
唯变化是，不再只是指尖戳着江予夺后腰。
江予夺翻个身平躺着，把他手压在下边儿，而且他戳后腰中指还是曲着，这会儿已经被折叠着压得失去知觉。
程恪小心地抽下手，没能抽出来。
手上被压出酸麻瞬间扑向手臂，接着是整条胳膊，酸得他拧着眉无声地骂串“操”。
等酸劲儿过之后，就剩下中指疼。
缕青烟消散。
江予夺睡眠比他X虫上脑想象中要浅得多。
真要干点儿什，他估计能被惊醒过来江予夺当场打死在床边。
现在刚过五点，程恪平静下来之后顿时就又困得不行，于是收那些臭不要脸想法，把自己被子往旁边扯扯，钻进去。
不过在闭上眼睛之后，他还是借着残存那点儿无耻，翻个身挨到江予夺身后，强行假装毫无痕迹地把胳膊塞到江予夺被子里。
江予夺有些吃惊地转头确定下：“居然睡到现在？”
“你五点才睡，”程恪说，“睡到现在也就不到六个小时。”
“平时不论几点睡，差不多都七点醒。”江予夺说。
“你昨天那不叫睡，”程恪坐起来，甩甩手，“你那叫晕倒，好听点儿叫昏睡。”
江予夺笑笑，又低头看看自己腿，半天才抬头：“你脱裤子？”
“为什会压着你手指头，”江予夺转头看眼自己睡那半边，“也没睡过界啊。”
程恪非常尴尬地沉默着。
“你手为什在被子里。”江予夺转回头继续盯着他。
“哪儿知道？”程恪说，“习惯个人睡，手想放哪儿就放哪儿，想往哪儿伸就往哪儿伸。”
江予夺叹口气，松开他：“瞌睡都让你吓没。”
疼疼疼疼疼……
他顾不上会不会惊醒江予夺，赶紧把自己手往外抽。
刚抽出来，江予夺突然动动，没等他把手收回自己被子里，就已经被江予夺把抓住。
这条件反射非常让人佩服。
江予夺先抓住他手之后，才猛地跃而起，程恪甚至感觉到在他翻身跃起用膝盖压住自己手臂时候才睁开眼睛。
但没有再往前，只用个指尖戳在江予夺后腰上。
滚烫。
果然是火体。
守着这多时不时就起伏下想法，程恪感叹自己居然连梦都没做个，就直接睡到天亮。
醒过来时候连姿势都没变，胳膊还放在江予夺被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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