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恪坐在沙发上，胳膊肘撑着膝盖，瞪着放在茶几上
猫头钥匙扣看
很长时间。
最后他叹口气，起身进浴室。
大概是
夜没睡，车里空气也直不好，他看眼镜子里自己，跟个逃荒差不多，眼圈都熬红。
他拧开热水兜头冲着，冲得整个人都开始发软，才关掉水，对着墙长长地叹口气。
洗完澡他就进卧室，往床上躺，闭上眼睛时候才发现自己困得都有点儿晕。
江予夺往门口走过去：“中午你自己叫个外卖吧，陈庆肯定要跟
吃饭。”
“嗯。”程恪点点头，他现在想睡会儿，中午都未必能起得来。
“老太太可能明天走，她走就带喵回去。”江予夺又说。
程恪看他眼，没说话，只是点点头。
“你……”江予夺手抓着门把，挺用力，程恪能看到发白关节，“租房合同上时间还没到，但是你要搬走话也不算违约。”
电梯门打开，江予夺扯着被子把他拽进去：“刚说叠下再拿，就没这
大团。”
“车上那点儿地方怎叠。”程恪说。
“你是不是根本就不会叠被子，”江予夺说，“就会抖抖铺平？”
“没叠过，”程恪如实回答，“但还是会叠，往柜子里放总得叠起来，就是叠时候得有场地。”
江予夺靠在旁边笑起来。
是娇气。”
程恪叹口气没说话。
吃完包子喝完豆浆，在车上又愣会儿，程恪偷偷看眼时间，五点半。
车里直没再打开暖气，这会儿有点儿冷，他犹豫下：“上楼吧，屋里暖和。”
“嗯。”江予夺应声。
喵进卧室，程恪能感觉到它跳上床，踩着被子跳到他身上，再从他身上走到他脸上，然后团在他鼻尖前面枕头上。
程恪伸出手，用根手指戳在喵肚子上，很快就睡着。
“这大早，”陈庆跑过来，“不说后天开过来
程恪看着他。
“这月你可以住满，”江予夺说得有些费劲，“就，你要是下没找着地方搬……可以继续住着……”
程恪不知道应该说什，心里有点儿堵，把嗓子眼儿也堵上，开不口。
江予夺说这些话，让他感觉仿佛现在江予夺打开门走出去，就再也不会见面。
门响声，江予夺走出去，然后很轻地把门带上。
回屋之后，暖乎乎空气让程恪整个人都放松下来，坐在沙发里不想动。
江予夺把喵厕所收拾，又喂好食，出来时候在客厅站会儿：“把车给陈庆开回去。”
“哦，你去吗？”程恪把车钥匙拿出来。
“去他能拉着聊会儿，你去他跟你聊什。”江予夺说。
“总护法这寂寞吗……”程恪把钥匙扔给他。
程恪抱着团被子走进楼里时候，保安正好在门口站着。
“这是干嘛啊，昨天晚上就看你抱着被子出去，挺急样子，半夜巡逻时候看你还在那边儿车里呢，”保安说，“看你在里头抽烟，应该没事儿，就没过去。”
“……露营，”程恪说，“你们还巡逻啊？”
保安笑起来：“那肯定啊，晚上都得转两圈，保卫业主安全。”
“哦。”程恪笑笑。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