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车停在拐角,走过去时候他往四周看看,没有看到人。
上车之后又抽根烟才发动车子,往车站开过去。
车站是汽车站,他很少出门,如果需要出门,他选择都是最普通长途汽车,停站比较多,如果出现什意外,不会被困在车厢里。
排队买票时候他看眼手机日历,后天出发话,他时间会比较充足,不过最后他还是买明天票,大早。
走出车站,他随便进家小杂货铺:“有电话吗?”
江予夺没说话,抬腿脚蹬在他车头上。
“操。”司机把头缩回去,往后倒截,车绕开江予夺开走。
跑过对街人已经不见,江予夺低头看看自己左手。
握着刀左手上全是血。
他转头又看眼引擎盖,上面有个带着血手印。
江予夺没有犹豫,把兜里刀抽出来,猛地冲过去。
手撑着车头跃起时,那人转身往对街跑,江予夺踹过去脚落空。
落地之后他听到声尖锐喇叭声,就贴在他耳边。
他收回盯着那人视线时,看到辆声停在他身边,司机脸愤怒地按着喇叭,直到跟他目光对上,才松开按喇叭手。
“你他妈是不是有病!”司机打开车门下车,指着他,“没长眼睛吗!”
,”江予夺说,想想又走回去,“你是不是开车来?”
“嗯。”陈庆拿出车钥匙,“就停路口那排车位那儿,第三辆。”
“明天晚上给你开回店里。”江予夺接过钥匙。
陈庆今天开出来是之前违章快能买年卡那辆,停在路边第三辆。
江予夺拐出路口就看到,但往前走两步,离车还有好几米,他猛地停下,揣在兜里手握紧。
老板指指柜台尽头,放着个陈旧得都快看不出本色座机。
江予
他打开车门,在车里找找,从个湿巾筒里抽几张出来,两张握在手里捏紧,然后再拿两张过去把引擎盖上血擦掉。
擦得很仔细,确定完全看不到,他才坐回车里,把刀也仔细地擦下。
本来想直接去车站买票,现在看来得先回去趟,把手包扎好。
包扎伤口对他来说是非常简单事,特别是今天这种不太深伤,他都数不清自己包过多少回。
把手收拾好再顺便把喵喂打扫好猫厕所,出门时候他看眼时间,半小时不到。
江予夺没说话,眯缝下眼睛,看着他。
司机非常不爽骂骂咧咧地上下打量着他,大概是在判断如果动手,赢机率是多少。
江予夺帮他算下,大概是0。
司机目光往下落到他手上时,直动个不停嘴停下,然后转身飞快地上车。
发动车子要往前开时候,他又探出头:“让让还不会啊?”
这是这久以来,第次这近距离地跟这些人面对面相遇。
那人就站在车头左边,脸冲他站着。
如果这不是在大街上,江予夺会以为自己站在镜子跟前儿。
这人穿着跟他样外套,戴着样帽子,左手也同样揣在兜里。
只是这人帽檐压得很低,整个脸都埋在阴影里,旁边不断有车经过,亮着车灯打过去都没能照亮他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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