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予夺从来没有像这个月以来这样渴望“成为”个“正常人”。
他直以来生活在他看来是正常,他朋友,他那些小兄弟,所有相处都是自然而正常。
那些怀疑和动摇过人最后都消失,他世界不受干扰。
直到程恪出现。
跟程恪在起时状态,是他从来没有过,也许是他从来没见过这狼狈少爷,更没见过连燃气灶和热水器都打不着人,从开始他对程恪关注就已经超过个正常没有危险
试着忽略。
这对于他来说是有些危险,旦他们出现,又脱离自己视线,任何事都有可能会发生。
……也有可能什都不会发生。
江予夺低头看眼自己掌心里伤疤。
伤疤是怎来,他也许清楚,也许并不清楚,有时候他无法判断自己到底碰到什样事。
简直不堪入目。
他迅速转身拿起牙刷,看着镜子里自己不断提醒着,程恪先生请你稍微收敛些。
但说实话,不怎管用,特别是画面还没消失,又想起江予夺留在他鼻尖上那个吻。
虽然并没有什感觉……对,就是没有什感觉,但这个动作本身就相当炸裂,实际触感跟想象旦结合。
程恪先生就不太能收敛。
走,也不会团成团。”
“像睡袋那样?”程恪愣愣。
“对啊。”江予夺说。
程恪觉得瞬间醍醐灌顶,全身都通透:“三哥,你真是个小机灵!”
“吓跳,以为你要说是个小可爱,”江予夺叹口气,“明天过去找你,跟你块儿去酒店拿东西吧?”
也许什都有可能发生,也许什都不会发生。
很多时候他唯能确定只有自己恐惧。
他可以忽略很多东西,甚至可以忽略掉真相。
但唯有恐惧,是忽略不掉。
恐惧是真实存在东西,并不源于所谓想象和情绪,而是源于真实。
好在理智提醒他,左手不是惯用手,他才及时制止自己。
江予夺站在窗帘后面往外看着,外面路灯过年时候瞎盏,直还没修好,现在斜对面拐角那里比以前更暗,看不清到底有没有人。
如果是以前,有感觉那里有人,他会耐心等待,或者出去检查,但今天他没有这样,在窗帘后头站几分钟之后,他就转身走开。
罗姐说过,当你觉得摆脱不时候,试着忽略他们。
虽然这句话建立在他“有病”基础上,但在对方并没有进步行动,而自己如果有突发事件应该可以应付情况下,他决定试下。
程恪心情很好,对于漂亮小可爱没顾得上反应,也忘自己其实直还没犹豫明白到底要不要马上搬回来,直接应声:“好。”
挂掉电话之后他才回过神,但是话已经说出去,也只能先搬回来再说。
比起要不要搬回来,怎洗澡是眼下最让他痛苦事,今天肯定是不洗澡,不过洗漱时候他还是站在喷头下边儿模拟下,努力把右胳膊举起来,靠在墙上,左手拿着喷头,这样差不多能洗……
他满意地点点头,把喷头放回去时候他脑子里突然闪过江予夺帮他洗澡场面。
而且不是那种严肃正经们只是好朋友洗澡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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