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程怿凑到老妈耳边压低声音，像是想要阻止她说下去。
程恪觉得跟程怿
块儿生活
这
多年，也直知道他很善于伪装，但离开家之后才算是真
体会到这点。
老妈没有再说下去，只是有些勉强地笑笑。
“老三是吧，
们也见过几次，直不知道该怎称呼，”程怿看着江予夺，“听米粒儿说……”
“什米粒儿豆豆，不认识。
“阿弥陀佛，”老妈摸摸石膏，“怎这不小心啊……可得好好休息，拆石膏也先别用劲，知道吗？”
“嗯，知道，”程恪点点头，换话题，“你怎在这儿？”
“他俩，”老妈回头看看程怿和那个姑娘，“非拉来玩，吵得很。”
“哥，”程怿冲那个姑娘偏偏头，“这是女朋友，黎娜……来见见哥，程恪。”
“大哥过年好。”黎娜走过来，笑着打个招呼。
“不，”程恪看着他，“不走，麻烦你配合下。”
“配合什？”江予夺问。
“会儿你就知道。”程恪转过身。
程怿跟老妈就在离他们四五米地方，正在看着灯，旁边还有个非常漂亮姑娘，个子很高，感觉踮个脚就能跟程怿样高。
程恪能感觉得到，程怿余光里已经看到他转身，但却并没有转头，只是搂着着老妈肩膀慢慢往前移动，直老妈看到他，惊讶地喊声“小恪”时候，程怿才猛地转过头。
妈，还有个年轻女，就在你后面，五米。”
程恪皱皱眉，怎还有个女？
程怿身边女孩儿不少，但从来没有带过谁回家，这回不仅带回家，还带着跟老妈块儿逛灯会？
“要相认吗？”江予夺问。
“操，”程恪笑，“不相认，程怿看到们吗？”
“你们……”程怿往他身后看看，“逛灯会？”
“嗯，”程恪回过头，“江予夺，男朋友。”
说出这句话之前他有些犹豫，是不是需要跟江予夺先使个眼色，毕竟是江予夺是个直性子，有时候反应比陈庆还要别致。
但江予夺相当给面子，甚至连瞬间迟疑都没有，表情也没有任何变化，往前走两步，跟他并排站着之后冲老妈说句：“阿姨过年好。”
“过年好，”老妈有些吃惊，眼神里也有几分不怎愉快，“上回不是说……是房东吗？”
江予夺判断还是有偏差，程怿大概是想让老妈自己看到他，他也就没法说什故意不故意。
“妈。”程恪走过去，冲老妈笑笑。
“小恪你手……”老妈第眼就看向他手。
“哥你手怎？”程怿两步跨到他面前，有些吃惊地看着他手上石膏，“严重吗？”
“没事儿，马上就要拆石膏，”程恪说，“摔跤。”
“看到，”江予夺说，“但他装没看到，应该没发现看到他。”
“他什意思？”程恪拧着眉。
“觉得是想走过来点儿，”江予夺说，“距离足够近，叫你声才听听得见，也没时间装没听见走开。”
“你心眼儿也不少啊，”程恪笑笑，“想得这全面。”
“想别人不会这想，你弟就是这种人，”江予夺说，“你要不想相认话们现在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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