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现在要跟你接个吻，”程恪说，“跟以前那些都不
样。”
“
“生日快乐，”江予夺往这边走过来，“……陈庆说唱歌跑调，就不给你唱生日歌
……”
程恪伸手推开旁边
门，江予夺站在门口冲他笑笑：“要不你自己唱吧……不过没买生日蛋糕……”
“你什
时候发现在这儿？”程恪问。
“你刚过来就发现，”江予夺说，“客厅灯开着，你脑袋影子在窗户上有个篮球那大。”
“……操。”程恪说。
江予夺走到边，拿个盒子拆开，从里面取出个灯泡，个很复古装逼专用爱迪生灯泡，还有根连着电线灯头，电线用麻绳裹着。
把灯放到木条中间，再拧上灯头，最后固定在顶端木条上，这个灯就算是完工。
看到江予夺把灯拎起来往院子中间架着根晾衣杆上挂时候，程恪站起来，突然觉得心跳得有些厉害。
灯做好，惊喜也很大，江予夺该进屋叫他。
但他没舍得马上跑回客厅假装看电视看睡着，还是站在窗边看着江予夺。
白江予夺想法。
不同长短木条被根根地拧上去，有两两相连，有连接三根，没有固定方向，没有整齐边缘，就像个横七竖八被架空小型木头堆，又像个被拆散鸟笼。
大概是螺丝不够，江予夺站起来，到旁边小花池里看看，扯出条旧木栏杆，从上面拆几颗螺丝下来。
程恪已经没有再去看时间，这种用木条交错拼搭成个不规则立体空间做法，看上去非常简单，但要做到好看，却是非常不容易事。
他不知道江予夺怎会想到这样结构，对于个“三哥”来说，实在让他有些意外。
“喜欢吗？”江予夺回手指着灯，“这个灯？算惊喜吗？”
“喜欢，”程恪点头，“非常惊喜。”
“没想到吧，”江予夺有点儿得意地扬扬脸，“是不是挺牛逼。”
“是。”程恪盯着他看两秒，然后抬手抓住他衣领，“过来。”
“嗯？”江予夺往前迈步，跟他面对面地站着。
江予夺把灯挂好，电线也插到插座上，又把院子里原来亮着那个灯关掉。
程恪正想赶紧拿着椅子回客厅时候，江予夺突然转过身，看着窗户这边，说句：“生日快乐，程恪。”
这句话说完同时，他按下开关，灯亮起来。
暗黄灯光从交错木条后面投射出来，有些混乱光斑和阴影铺满整个院子，还有站在灯下江予夺。
程恪愣在原地。
江予夺用很长时间把木条都拧在起，中间还拆开过好几次，抖个被罩都能把被罩给撕人，这样耐心有点儿惊人。
最后颗螺丝拧完，江予夺把做好这个灯罩……不，灯框放在地上，退开几步，绕着走圈，估计是在检查。
这个灯框直径大概有五六十厘米，交错着木条上有着漂亮花纹，灯光下看着，居然并不像程恪之前想那难看，甚至觉得有几分笨拙朴实美感。
这确是个惊喜，虽然程恪已经提前看到制作全过程。
也就是因为看到全过程，这份惊喜才会格外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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