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怿要买。”程恪说。
“就猜到会是他，”江予夺啧
声，“你打算多少钱卖给他？”
“让他开价吧，”程恪说，“
也没想弄他
钱，只是想让他知道不忍着他。”
“给你十块呢。”江予夺说。
“不可能，”程恪笑，“他会做得很完美。”
你估计不知道店在哪
程恪笑起来，他确是不知道。
“笑什
？”江予夺趴在桌上问。
“你看看那个店吗？”程恪点开地图，输入街道地址，“地图上应该能看到。”
“你会儿不就要过去吗？”江予夺坐到他旁边，往他手机屏幕上看着。
程恪猜到程怿肯定会自己来买下那个店，帮任性废物哥哥收拾烂摊子，真是操碎心-
为什得你到场？-
说是生意上事你不懂，让帮你-
你要到场吗
许丁发语音过来：“就不去，不掺和你们家事儿，再说要去，就成你认定他会坑你，要防他，面儿上不好看。”
“昨天怎……”江予夺打算继续重复时候,程恪打断他话。
“他说你，”程恪咬咬嘴唇,“下就炸，控制不住。”
“说……”江予夺犹豫下没说下去,“吗。”
“嗯,没想到他会去查你，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反正就炸，你事儿轮不着他来管。”程恪拿过手机，给许丁发条消息-
你找？
吃完“早点”,江予夺给陈庆打个电话,因为要去“查账”，他让陈庆开个车过来,再带俩人。
“带人干嘛？”程恪问。
“不知道,”江予夺说,“程怿都开放性骨折，万咽不下这口气弄点儿什事儿出来呢,带几个人安全。”
“有你跟着就够,谁敢动手，个个开放性骨折。”程恪笑笑。
“腾不开手,”江予夺看着他,“得拉着你,带着石膏还能打人，个人都怕拉不住。”
“先看看，陈庆不是还没到。”程恪说。
实景地图打开，他在屏幕上点点戳着往前，这片儿他从来没有去过，是新区，这两年发展得挺猛。
这条街两边店看上去都很不错，绿化也不错，路边条窄巷巷口挂着个木牌子，写着两个字，午后。
“就这儿，”程恪往那个方向点点，地图拉近，能看到从窄窄巷子进去，实景照片是夏天时候拍，尽头满眼绿色，看上去面积不小，“挺大个店。”
“你要卖给谁？”江予夺问。
程恪想说他没少坑，但犹豫下没有说出口-
没别事吧？-
没，另外就想提醒你下，别咬太狠，以后能少点麻烦-
会让他自己开价
许丁没再多说别，过会儿把个地址发过来-
江予夺趴到桌上，把手伸过来，在程恪右手石膏上轻轻敲着。
程恪看他眼：“桌子不干净。”
“嗯。”江予夺应声，还是趴着。
许丁消息回过来-
程怿要买你那个店，让到场
“滚。”程恪说。
“你平时不是挺冷静，还总怕冲动给人打出个好歹，”江予夺皱皱眉,“昨天怎那样。”
程恪没说话。
“昨天怎那样。”江予夺又说遍。
程恪抬眼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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