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想看看。”程恪笑笑。
“十几万
但江予夺没有跟他对视，只是盯着他手：“
走神
。”
“想什
呢？”程恪抽出手，在他头上扒拉两下。
江予夺沉默
会儿：“你跟程怿事儿，算是解吗？他以后还会再找你吗？”
“应该不会，”程恪笑笑，情绪又有些低落，“他不是说，最不希望有就是哥哥。”
程怿说出这样话，他并没有多难受，他们兄弟之间，大概除最初不记事那几年，几乎没有过什兄弟情深。
陈庆要找江予夺问问，许丁估计找他也会有差不多疑问。
但重点应该是不样，陈庆大概是“操三哥跟个男好”“操三哥跟积家亲嘴儿”，而许丁……程怿应该已经让所有认识他人都知道江予夺是个精神病人，程恪男朋友是个疯子。
说不定程恪也已经疯，跟疯子男朋友起大闹程怿公司，还把程怿给打成开放性骨折。
程恪偏过头，江予夺还在愣着，看上去像是在琢磨事儿。
他伸手在江予夺耳朵上轻轻弹下。
手机响声，程恪点开，是许丁消息-
解决？-
解决-
那行，下月号咱们这边开业，做个简单安排表，发给你看看？-
好
有多少事情发生？
精神病。
江予夺耳边又响起程怿声音。
“有精神病。”
他对程怿说出这句话时候，手都有些发抖，这句话陌生得让他害怕，不要说对人说出来，就算是自己独处时，也从来不允许这个词在自己脑子里停留。
只是这是他第次听到有人说，不希望他出生，不希望他存在，尽管在他过往人生里，并没有觉得有谁还在期待他，但听到这样直白话时，多少还是有些郁闷。
“出去趟吧，”程恪说，“去查查账。”
“又查？”江予夺愣。
“那张卡里钱，”程恪说，“查查有多少。”
“嗯。”江予夺应声，站起来拿过外套，“他应该不会少给吧，这关系到他面子问题。”
手还没有离开，江予夺已经把抓住他手腕，拇指往手背上压再往后掀，拧着他手按在沙发靠背上。
不疼，但是非常酸麻。
但在程恪判断出这是条件反射还是某种跟“他们”有关反应之前，江予夺已经松手。
“你……”他抓过程恪手搓着，“吓跳。”
“不疼。”程恪看着他。
许丁很快把安排发过来，大致是开业前需要准备，开业当天活动安排，开业之后些宣传。
程恪看遍，补充几条，给许丁发回去。
许丁又回条-
你明天有空过来吗，顺便吃个饭-
下午过去吧
程怿是怎知道，他不关心，程恪知道，才让他心慌。
虽然他告诉过程恪自己已经好，程恪也没有再问过他任何相关问题，他努力地忽略着那些根本忽略不掉人，但在程怿当着所有人面说出“精神病”三个字时候，他还是觉得整个人都蒙。
他能“好”多久，程恪能相信他多久，又能沉默多久？
能到……明年吗？
江予夺已经坐在沙发上愣快半小时，程恪坐在他旁边感觉都快把喵给摸秃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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