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恪看着已经干掉
喷水池，只觉得心里堵得难受，这
瞬间鼻子酸得连脑门儿都疼
。
“
看不到。”他轻声说。
“为什
？”江予夺哑着嗓子，大颗眼泪从眼角滑下来，“为什你们都看不到？”
“不知道，”程恪眼泪跟着也涌出来，怎也止不住，他紧紧搂住江予夺，用力在他背上搓着，“没关系，没关系，看得到还是看不到，都没关系。”
“有关系，”江予夺说，“是个疯子。”
“伤哪儿？”程恪控制着自己声音，“要叫救护车吗？”
“不用。”江予夺回答。
程恪抬起手，想要看看他脸上血是伤在哪里，江予夺抬起头，看着他：“程恪。”
“在。”程恪应着，看到江予夺满眼惊恐和泪光，“怎？告诉，怎？”
他轻轻搂住江予夺肩。
程恪松手，拉开副驾车门，上车：“麻烦快开车。”
司机看着他有些犹豫，程恪报出江予夺给他地址，然后拿出钱包，只手很难操作，他直接抓着钱包哗啦抖，今天出门前刚取两千块钱从钱包里掉出来，洒司机腿：“快开车，要快。”
司机踩油门，车嗖地窜出去。
“远吗？”程恪费力地把外套穿上。
“三分钟就能到，”司机说，“走小路跑过去两分钟，你这钱收下吧，真要不这多。”
透过听筒都能清晰感觉到绝望和恐惧。“程恪，救救。”
程恪只觉得自己脑子里阵闷响，他猛地往大街上冲出去，边伸手拦车边冲电话里喊着：“你在哪儿！现在就过去！你在哪里！”
江予夺给他地址他根本不知道是哪里，只知道大概是个跟他们之前聚会那个街心小花园差不多小花园，但江予夺已经把电话挂掉，程恪再打过去时候他没有接。
辆出租车停到距离他五米远路边，对情侣正拉开车门准备上车。
程恪从来不知道自己还能跑得这快，冲到车门旁边时候，那个女孩儿才刚弯腰准备上去。
“你不是，不是，”程恪连串地说，“你是江
“他们在那里。”江予夺说。
程恪心猛地沉：“在哪里？”
“对面。”江予夺说。
程恪转过头，只看到空无人小花园，喷水池那边有排长椅，都是空，这种天气也不可能有人坐在这种地方。
“你看不到，对吗？”江予夺问，“两个人，就在喷水池旁边。”
程恪没说话，车刚停，他就跳下车。
路边是片花坛，条小石子路穿进去，中间有个圆形没有水喷水池。
“江予夺！”程恪顺着路冲进去，刚想再喊声时候，他看到右侧石雕屏风前地上，靠坐着个人，条腿曲着，胳膊垂在身侧。
是江予夺。
程恪感觉自己声音都发不出来，只是冲过去跪到江予夺身边，左手撑着地，首先就看到江予夺脸上血。
“不好意思！”程恪把抓住她胳膊，“让开。”
“你干什啊！”女孩儿喊起来。
“你干嘛！”她男朋友立马抬手。
程恪抓住他手，往下拽着狠狠拧：“说，不好意思，这车要用。”
“啊——”这男生拧着眉喊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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