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程恪轻轻叹
口气，“
在这儿已经挺长时间，并没有……你想象
那
不堪，在这儿认识朋友……”
“什朋友？”老爸打断他话，“什朋友？本来还觉得也许你出来
“小恪！”身后车门响
声，老爸跟着也下车，“你到底明不明白在说什？”
程恪看着他。
“你从小到大，没有心机！善良，心软！你无论怎随心所欲，你都有靠山，你身边有人！”老爸说，“你现在呢？你哪儿来自信你能就这个人！混迹在这种环境这种人堆里不被人坑！不被人害？”
程恪没有说话，还是看着老爸。
这些话让他有些意外，尽管老爸说出这些话时带着对他鄙视，但这确确，是这多年来，他第次听到老爸用这样词语来形容他。
他知道老爸说出这句话原因，不是因为想要他回家，愿意接受这个废物儿子，只是不能容忍他交个精神病男朋友。
虽然他能理解，无论放在什样家庭里，这样事情都不会被接受。
“你妈妈因为这件事，现在晚上都睡不好觉，总在担心你会出事，”老爸说，“小怿解过，这个人情况不像普通精神病那简单！”
“解过，”程恪笑笑，“他是怎解？他又有什权利去解？如果去解解他女朋友，你们是不是也觉得理所当然？”
“他要是没有问题！谁会去关注这个生活在社会底层混混！”老爸看着他，“你现在到底是怎？”
得太舒坦非得给人找点儿不痛快！”
“没玩，”程恪说，“以前日子过得不算太舒坦，也没想给谁找不痛快。”
“来不是听你狡辩。”老爸往后靠，冷着声音说。
“没有狡辩，”程恪说，“长这大，连正常辩解都很少，哪儿来本事狡辩。”
老爸沉默会儿，拿起保温杯喝两口水，放下杯子时候说句：“回家吧。”
没有心机。
善良。
很意外，除废物，没用，不上进，混日子……大堆鄙视和不满评价之外，老爸对他还会有这样定义。
他甚至感觉到老爸语气里担心。
太意外。
“没怎，”程恪皱着眉，“如果就是这个事话，就这样吧，快三十，自己生活自己负责。”
程恪说完打开车门准备下车。
“你生活就是要跟个精神病人，在这样乱七八糟环境里生活？”老爸声音里带上焦急，“这就是你宁可再也不回家选择生活吗！”
“过是什样生活？你知道吗？你问过吗？你来看过吗？”程恪说，“你知道不过是程怿告诉你所谓生活，如果你真想知道过得怎样，你可以亲自问，亲自听，亲自看。”
程恪说完下车。
程恪愣住。
这句话他从来没期待过，根本也没有想过老爸会说出这句话来。
这句话如果是在几个月前，在用不热水器打不着燃气灶超市里会迷路认定自己就是个废物那些日子里，可能会让他惊喜。
但现在，经过那多事，尝过那多种滋味，已经开始新生活现在，听到这三个字，他没有任何感觉。
只觉得有些淡淡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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