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今天阳光不错，但程恪突然觉得四周
光线在
点点变得暗淡下
所以睁眼摸过手机看到是下午快三点时候，他也不是特别吃惊。
“江予夺。”他往旁边摸
把，空。
江予夺跟他不样，无论什
情况，他差不多都同个时间起床，有时候还根本不睡。
“你是不是又个人把午饭先吃啊，还有早点……”程恪打着呵欠下床，趿着拖鞋往客厅走，“
现在应该吃早点……”
客厅里没有人，程恪进厨房看看，又往浴室里瞄眼，喵从他脚边走过，他弯腰摸摸喵：“你三哥呢？”
“没。”程恪说。
“那你现在累吗？”江予夺又问。
“还行，”程恪说，“怎？”
江予夺拉着他手塞进被子里。
“操，”程恪愣，“你……”
今天那个视频，程恪已经传到自己手机上，把江予夺手机里那个删掉，他知道这件事对江予夺打击。
想要努力改变时候，却发现自己依旧是个不定时炸弹。
自残不是江予夺害怕点，他差点儿捅程恪才是他恐惧。
程恪不知道应该怎应对江予夺这些恐惧，他今天没有机会联系罗姐，明天去店里时候，他打算问问罗姐。
现在他看着还呆坐在身边江予夺，只想抱抱他。
着他：“如果今天捅你刀，你还会说这样话吗？”
“但是你没捅。”程恪说。
“万……”江予夺皱着眉。
“没有万，只有事实。”程恪说。
“不是没伤过你，”江予夺看着他，“能伤你次，就会伤第二次，第三次，这次控制住，下次呢？次两次三次，你能扛多少次？”
喵叫声走开。
“江予夺！”程恪又往后院走。
后院也没人，江予夺受伤时滴血还凝在地上，已经变成黑色。
程恪站会儿，往院墙边走过去，仔细看看，找到昨天视频里那抹淡淡红。
跟地上血迹不同，这处已经变得很淡，跟斑驳墙皮混在起，几乎已经不出来。
江予夺凑过来亲亲他：“你要是不行就……帮……”
“你他妈才不行。”程恪说。
江予夺笑笑。
这个笑容特别干净，没有担心，没有恐惧，也没有纠结，只是个简简单单笑，让人心动。
程恪最近半个月睡眠直都还挺规律，但昨天无论是心理还是生理，都有消耗，晚上睡着那瞬间他就知道第二天自己估计能睡到中午。
“江予夺，”他叫声，伸出手，“过来。”
“嗯。”江予夺躺下来，把脸贴在他手心里。
他在江予夺脸上摸摸，正要搂过去时候，江予夺抓住他手，在掌心里亲下：“程恪。”
“嗯？”程恪轻声应着。
“你生气吗？”江予夺问。
“你已经想要努力，”程恪也坐起来，“你如果治……”
“治疗要是没有用呢！”江予夺突然吼声，“治好之前呢！治好之前就把你杀呢！”
程恪被他吼愣，过会儿才回过神来，冲着江予夺也吼嗓子：“那你杀个看看啊！你说让救你！帮你！但你得让拉着你！”
江予夺盯着他，没有说话。
程恪倒回枕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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