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去搬砖
吗？”老爸皱着眉上下打量着他，“还是去黑煤
“改天吧，”程恪捏捏眉心，“
现在……”
“已经在咖啡馆，”老爸说，“你是让走吗？”
程恪拧着眉没有说话。
“就耽误你十分钟。”老爸说。
程恪犹豫
下，还没开口，老爸已经把电话挂掉。
显示
确是老爸号码。
他定定神，捞住自己瞬间落千丈情绪，以免在声音里带上低落：“爸，什
事？”
“你有时间话，出来聊聊。”老爸说。
“今天……挺忙。”程恪犹豫下，这两天店里事还没上正轨，他每天都得过去，直到关门才离开。
“在路口，”老爸说，“这里有个咖啡馆。”
“他就不担心吗？”程恪说,“他不在时候，会有人来伏击。”
喵没有回答他。
是啊,不担心吗？
不担心吧。
罗姐说过，江予夺是知道自己有病,潜意识里也知道哪些是幻觉,所以……江予夺知道他不会有危险。
江予夺逃跑第四天,想干死他。
程恪给喵换猫砂时候有些心不在焉,弄地。
“把你放到陈庆家去吧，”他叹口气,“伺候你实在是太烦人。”
喵在沙发上伸个懒腰。
“你哥不知道什时候回来,说不定就……不回来,”程恪把地上猫砂扫干净，坐到沙发上,“不是特别喜欢小动物,特别没有爱心。”
他拿着手机愣会儿，还是出门。
这是很多很多年以来，自打他成为个废物以来，老爸第次用这样语气跟他说话。
强硬中带着妥协。
这让程恪非常吃惊。
不过走进咖啡馆见到老爸时候，老爸脸上表情显然比他要吃惊得多。
程恪皱皱眉，他已经猜到老爸找他原因，大概是为程怿那份录音，老爸让他听完联系，但他直没有联系过老爸。
他并不想把录音给老爸，他不知道老爸听过之后会以什样方式处理，如果处理得不合适，会进步激化他和程怿之间矛盾，他实在已经不愿意再跟程怿有哪怕根蜘蛛丝联系。
再说他现在状态，也根本没有多余精力和情绪去跟老爸谈话。
他每天都失眠，好容易睡会儿，早上睁眼第个感受就是郁闷。
“五分钟。”老爸说。
也许对于江予夺来说，程恪需要面对危险只有他。
只要他走,程恪就安全。
手机在桌上响声，窗口前站着好半天程恪闪现般出现在桌子旁边拿起手机。
“喂！”接起电话时候铃声第二声都还没响完，他甚至都没看清来电话是谁。
“你有时间吗。”听到里面传来老爸声音时候，他才愣几秒，把手机拿到眼前看眼。
喵跳到他背上，又顺着趴到他肩上。
“直没有他消息,”程恪拿过手机点开,习惯性地先拨江予夺号码,听到“您拨”时候就把电话挂掉，“你觉得他会不会没有走远，就在附近躲着？”
窗外树上已经能看到片片比阳光还要明媚绿色嫩芽，程恪站在窗帘缝后头,盯着四周所有有可能藏人角落和拐角都看遍。
什也没有发现。
喵在他肩头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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