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真威风啊。”程恪笑着说。
江予夺突然把车熄火,转头看着他。
“操,怎
“看就看呗,”程恪说,“又不难看。”
“走吧。”江予夺有些不好意思地揉揉鼻子。
“晚上叫陈庆过来,”程恪打开后备箱,把江予夺包扔进去,“他俩上星期是不是吵架?”
“何止吵架,”江予夺抱着花,把半张脸都埋在花里头,“陈庆脸都让小孙挠。”
“是?刚过来时候碰到陈庆,”程恪回忆下,“没太注意……好像就没往他脸上看。”
程恪盯着他,余光里能看到旁边等着接人堆人都看过来,那个说他接女朋友大姐眼睛都瞪圆。
“想没!”江予夺冲过来连人带花把搂住他。
“想,”程恪感觉到玫瑰花被压扁,“特别想。”
“也是。”江予夺松开他,把拿走他手里玫瑰,“你买打折花吧?都扁。”
“你再使点儿劲,它们还能都掉呢。”程恪有些无语。
“康什乃馨,你是妈吗?玫瑰啊……”程恪说出这俩字儿时候突然惊下,“操,你不会……你不是想要玫瑰吗?”
“你买玫瑰?”江予夺声音下提高,带着笑,“你真买玫瑰?”
“废话啊,你专门……”程恪压低声音,“让带花,不带玫瑰带什啊?”
“其实玫瑰就是红月季。”江予夺很愉快地边跑边说。
“操|你大爷你能不能有点儿情调啊?”程恪压着声音骂句。
清嗓子,收起笑容,看眼时间。
飞机晚点二十分钟,江予夺电话打过来时候,程恪基本是秒接。
“看到有人出来,是你们那班吗?”他问。
“不是,”江予夺声音有些颤,听得出是在小跑着,“现在跑在第个,马上出去。”
程恪笑着:“好,就在出口这儿站着,靠玻璃墙这边,穿……”
“你看脸就行,”江予夺拉开驾驶室门坐进去,“开。”
程恪坐到副驾:“过瘾呢?说给你买辆你又不要。”
“又不跟你似要享受,”江予夺说,“面包车能拉货能拉人,上天入地去哪儿都不心疼。”
“那你别开。”程恪看着他。
“闭嘴啊。”江予夺发动车子。
江予夺非常满足地笑笑:“第次收到玫瑰花。”
“比牛,”程恪说,“还没收过玫瑰花。”
“是?”江予夺看着他,“那你没什魅力啊。”
“主要是不好意思跟人要。”程恪说。
江予夺笑半天,边笑边往旁边看看,然后猛地收笑容:“操,都在看们。”
“程恪!”江予夺吼声。
程恪感觉自己耳膜都要哭:“干嘛!”
“看啊!出来!”江予夺又吼声。
这回程恪俩耳朵里都听到他声音,赶紧抬眼往出口里面看过去。
江予夺挥着胳膊跑出来。
“你面基呢?”江予夺打断他话,“还能认不出来你!”
“……那你快出来。”程恪笑笑。
“让你带花,你带吗!”江予夺边跑边问。
“带啊。”程恪说。
“什样花?”江予夺继续问,“康乃馨吗?还是月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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