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上有人问。
“不
，”晏航说，“丧。”
说完他也没再看屏幕，直接退出，把手机扔到
边，靠到椅子上。
看校服，这些学生应该是旁边82中初中部
，晏航中午出去吃东西时候想溜达会儿，因为迷路，他从82中校门前走过三回，印象很深刻。
这学校管得挺严，因为他第三次从校门走过时候，校警走出来，瞪着他，直目送能有百多米，晏航都想给他回个飞吻。
晏航把手机拿起来对着那边：“来，
们来看看今天这帮祖国枯枝败叶们会有什
样表演。”
这几个扔书包学生后面，跟着个个子稍矮，屏幕上刷过好几条——今天好像平安？
“不平安啊，”晏航说，“那个书包是他。”
书包挺旧，被扔来扔去时候变化着形状，方，长，斜，每当书包在空中画出条抛物线，就会有书或着笔掉出来。
不过今天枯枝败叶相对平时要温和些，没动手。
这回是楼，临着条小街，挺干净，比之前菜市场后头那套房子要强，至少没有怪味儿。
除放学时间有点儿吵。
居民区很大，上学放学经过这条路大大小小孩子很多。
晏航推开窗户，坐到窗台上。
天儿还有点儿冷，吹进来风里带着沁凉，吸口气跟含颗薄荷糖似。
“这是现在住房间，目测不超过八平米。”晏航坐在转椅上拿着手机，脚尖在地上点下，椅子原地转圈-
比原来好，就是有点乱，这多天都还没收拾呀
屏幕上有人说。
“冬眠还没醒，”晏航打个呵欠，“懒得动。”-
今天还会看到那个小孩儿吗？
从搬来那天开
本段直播主角沉默地跟在后头，时不时弯腰把掉出来东西捡起来。
对于那几个边抛他书包边冲他起哄人以及自己书包，他眼都没有看，仿佛那些人和事根本都不存在，就那拿着满手东西慢吞吞地走着，那几个人停下，他就沉默地站在旁边。
书包里没多少东西，抛没两分钟就空，那几个学生扔书包，有个过去对着他手里东西巴掌拍过去，把东西都扫到地上，然后帮人愉快地踩着地东西继续往前走。
那小孩儿蹲下捡东西时候晏航从窗台上跳下来，回到屋里-
不拍吗？
这个窗台他挺喜欢，没有防盗网，包暖气片柜子跟窗台连着，可以算是个伪飘窗，午后靠上头晒太阳很舒服。
大家想看那个小孩儿，还没有经过。
不过应该差不多，他每天会比别学生晚些经过，不知道是为跟他同学错开起回家时间，还是在学校就被人拦着出不来。
晏航把手机放在窗台上冲着外头，没看屏幕，也没再出声。
过也就两三分钟，几个穿着校服学生走过来，手里来回抛着个书包。
又有人问。
“那个小孩儿啊……不知道，”晏航偏头往客厅看看，“去窗口等等吧。”-
希望今天不要再被欺负，心疼
晏航没说话，起身慢吞吞地溜达到客厅窗户前站着。
这是他17年人生里，跟着老爸第不知道多少次搬家，住进第不知道多少间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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