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着？”晏航问。
“回家。”初
平静地说。
晏航看着他好会儿才问
句：“你是地球人吗
“这
快？”晏航愣愣，“你这不是没有选择困难症，你干脆是瞎
吧？进去摸到哪本算哪本。”
“要不你，”初看着他，“再坐，坐会儿。”
“……你总被欺负是不是因为嘴欠？”晏航站起来，把凳子放回店里，跟老板说声谢谢，然后出来冲初偏头，“走吧，吃东西去。”
初也没出声，继续跟在他后头。
晏航说让初请客也就是随便逗句，他是打算找个地方吃饭，如果初愿意，就块儿吃。
“嗯，”晏航点头，“
在外边儿等你，会儿你请吃饭。”
“没，没钱。”初说。
“十块钱就能吃碗面。”晏航说。
“哦。”初应声，转身进店里。
晏航往店里看看，收银台旁边有张凳子，他过去把凳子拎出来，坐到门口看风景。
“笔记，本。”初又说。
“啊！”晏航仰头喊声，又叹口气，“知道，是笔记本，没有笔。”
“嗯。”初点点头。
每次新到个地方，晏航都会有那几天特别无聊，不知道该干点儿什打发时间。
不过他会去管初闲事，会专门过来等初放学，会忍下面对初时偶尔烦躁，倒不全是因为无聊。
身后出声：“这，这边。”
“嗯？”晏航回头看着他。
“走，这边，”初指指路右边，跟他回家方向相反，“谢谢。”
那几个小杂碎还远远地跟在后面，所以晏航对于初说这句话有些无法领会，他指指自己：“你走那边，那呢？”
“回，家啊。”初说。
路沉默着往回走，到那家牛肉面门口时，初突然停下。
“吃面？”晏航问。
初在兜里掏掏，摸出张叠两下十块钱递过来：“给。”
“干嘛？”晏航很震惊。
“你吃，面。”初说。
老板从店里探出头看着他，他看老板眼：“嗯？”
老板没说话，又回店里去。
文具店对于选择困难症人来说应该算是地狱，不知道初有没有这个病症，但应该也得挑会儿。
晏航拿手机出来想看看消息，刚把屏幕点亮，个人影就站到他旁边。
他抬头看眼，居然是初，手里拿着已经买好笔记本。
老爸直希望他能多“接触”人，他每次都用打工就能接触到很多人作为回答，其实老爸为什会这说他很清楚。
他没有朋友。
但刨去内在原因，他似乎也没有交到朋友条件，这点老爸也清楚，所以每次也就是提嘴，之后就不再多说。
初算是他这两年除打工工友同事和房东之外，接触到屈指可数几个人里最有意思。
初带着他走到家小文具店门口，停下来看看他：“就这儿。”
晏航瞪着他，过好几秒才说句：“你信不信现在就抽你啊？”
初看着他没说话。
“……你去那边干嘛？”晏航问。
“买笔，笔记本。”初回答。
“笔和笔记本？”晏航愣愣，简直有些无语，过会儿他才挥手，“走吧跟你块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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