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菜叶煮汤，大白菜帮炒大虾。
“看到没，这才叫大虾，感动吧，”老爸说，“喝两盅？”
晏航点点头，非常感动。
老爸对于未成年人饮酒是否合适从来没考虑过，晏航都已经不记得自己第
次喝酒是多大
，总之记忆里老爸只要说，喝两盅，他俩就可以坐下来喝两盅。
今天老爸
心情似乎不算太好，喝酒时候言不发，只是闷头喝。
非常神奇。
初擦完鞋之后就走，走之前还冲着河滩愣会儿神。
晏航都想问你那支笔是不是金笔啊。
这架式镀金都打不住，得是四个9纯金。
他在原地又待会儿，估计初已经从这条路上走出去，才活动下，顺着路往回跑。
“
结，结巴。”初说。
“就因为这个吗？”晏航皱皱眉。
初擦鞋动作顿顿，过会儿才点点头：“嗯。”
放屁呢。
晏航斜他眼，没再问下去。
“给。”他把纸巾递过去。
初接过去，抽张出来，拿在手上来回看着。
“你们火星没有湿纸巾吗？”晏航说。
“来地，地球以后没，见过。”初蹲下慢慢地擦着鞋上泥。
晏航看着他，其实这鞋擦不擦也就那
回事儿，非常旧双鞋，看款式还很古老，地摊货还得是乡镇集市上那种地摊。
好意思地吸吸鼻子。
“哦。”他应声。
两个人陷入沉默。
默会儿晏航看初眼：“你笔怎能掉到那儿去？”
初笑笑没说话。
晏航也不出声。
直到电视新闻里说今天日期，他才回过神。
早上出门时候看日期他都没想起来。
每年这个日子，老爸都会消沉两天。
他没问过，不过直猜测这个日子大概跟自己完全没有印象妈妈有关。
今天天还亮，他没扭脚，还把这条路大概样子看清。
般城市里这样小路，都挺脏，喝多来吐，找不着厕所来解决……但这条路居然还算干净。
路跑过来他还想再看看初那个树洞，不过没找见。
到家时候老爸已经做好菜。
菜汤。
虽说因为结巴就被欺负也不是什不可能事儿，十来岁小孩儿讨厌个人有时候可能都找不到原因，别人都讨厌，就跟着讨厌，别人都欺负，就跟着欺负，生怕自己步调没跟大部队统而被划到对立面去。
但初反应很明显不单单是结巴这件事。
只是晏航也不想再问，跟初沟通太费劲，这小孩儿为减少口吃频率，基本就没有超过五个字句子。
耍贫嘴时候倒是例外。
……这样人居然还能耍贫嘴，晏航忍不住又盯他眼。
“初。”晏航叫他声。
“嗯？”初抬头。
“他们为什跟你过不去？”晏航问。
初低下头继续擦鞋，擦黑三张纸之后才说句：“讨厌呗。”
“为什讨厌你。”晏航从栏杆上跳下来，蹲到他对面。
“被人扔下去吧？”晏航问。
初还是没说话。
“是那几个同学吗？”晏航继续问。
初低头跺跺鞋上泥。
晏航在兜里摸摸，摸到包中午吃饭时候同事给他湿纸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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