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老爸每次拿走信，日子又会回到常态。
但今天这次不
太样，依然是说不出来
那种感觉。
晏航是个很敏感人，能觉察到很多细节和情绪，老爸还夸过他：“
们太子这洞察力不是般人能比！”
他倒是希望自己是个迟钝人，什
也感觉不到，也就什都不会害怕。
其实他对老爸不是没有过猜测，在年纪更小些时候，他天真地穷尽想像给老爸安排出很多炫酷职业。
“挺讲究。”老爸笑着说。
之后又是长时间沉默，烤箱发出叮声时，晏航回头看
看，老爸还靠在厨房门边，不过他回头老爸居然没有发现，看着窗外发愣。
“好。”晏航说。
“香。”老爸吸吸鼻子，转身回到客厅坐到沙发上。
晏航把焗饭端出去放到茶几上，坐到他身边。
没有来处，没有归途，这样自由，真会有人羡慕吗。
晏航进厨房又做份饭，加咖喱，老爸喜欢咖喱，洒上奶酪之后起放进烤箱里。
调好温度和时间之后他就站在烤箱前出神。
无论怎说，只要老爸在，他就还是会觉得安心，哪怕这份安心就像是焗饭表面奶酪。
“你还记得小时候事吗？”老爸靠在厨房门边。
害怕。
晏航直不愿意去直面情绪。
很害怕。
每次屋里之剩下他个人时候，每次离开个还没有熟悉起来陌生城市时，每次往前看什都没有往后看也是片空白时候。
他所有情绪都因为老爸出现和消失而起起落落。
特警，特工，卧底，杀手，捉鬼
电视上播着本地新闻，他俩人端个碗坐沙发上边吃边看电视，这是很多年来晏航记忆里固定场面。
般情况下都不说话，吃完饭回味番，碗有时候晏航会回味完去洗，有时候会扔到第二天，晚上老爸看电视，他窝在旁边玩手机或者看书，也会让老爸随意说几句话，他给翻译成英文。
今天也是样，只是他窝在沙发上捧着书半天也没看完两页。
茶几下面书老爸动过，他夹在书里那个信封肯定已经被老爸拿走，每次都是这样，无论他把信放在什地方，老爸都能找到然后拿走。
当然，他能藏东西地方也就那点儿，陌生房子里没有他信任角落，东西都只能藏在自己随身物品里。
“小学以前好像不记得。”晏航说，老爸突然会提起这样话头让他阵心慌，他对自己童年记忆不算多，似乎有天然抗拒。
“刚带着你出来时候，你面条都煮不熟，两个人，你煮大锅，水都干，面条还是生。”老爸笑笑。
“啊，”晏航想想也笑起来，回头看着老爸，“你也不教。”
“自己都不会，怎教，做饭这事儿你是真自学成材，连启蒙老师都没有，”老爸说点根烟，“要吗？”
“做饭呢抽什烟。”晏航说。
除眼下，对于将来和过去，老爸都没有提起过哪怕个字，而他也只能努力地告诉自己切都不需要。
他们就是对潇洒地行走在这个世界上父子，浪迹天涯，过得嚣张肆意，不受哪怕丝丝世俗影响。
自由。
初羡慕。
其实初羡慕只是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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