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二锅头，他更喜欢啤酒，但老爸最热爱
就是二锅头，而且喜欢最便宜那种。
老爸笑着又喝
口，然后才夹
“好——”晏航回答。
不知道是从什
时候开始他喜欢上做菜，中餐西餐都行，站在案台边看着面前食材，谁是什样味道，谁和谁在起会有什样香气，谁加上谁会有什样颜色，你想要什样滋味，都可以预知，都可以掌控。
相比很多别事，要来得更简单明。
今天做炒菜还挺省事，没多大会儿他就弄三菜汤上桌。
咖喱肉饼，三杯鸡，糖醋排骨，除个紫菜蛋花汤，全是肉。
“好。”初挺高兴地点点头，又往他脚踝那儿看眼。
“看什，”晏航抓着裤腿儿提提，露出脚踝，“完美，拴个酒瓶盖儿都好看。”
初没说话，给他鼓鼓掌。
“抽你，”晏航指指他，又拍他肩膀下，“行安全，赶紧回家吧。”
跟初挥手道别之后，都没等拐过弯，晏航心情就已经路滑下去，在谷底忐忑不安地缩着。
“地上。”初说。
“……蹲地上蹭啊？”晏航挺吃惊，“你时间很多啊。”
“磨，星期自，自习课。”初笑。
“你们学校教室地板是什材料？”晏航问。
“外，外面，”初说，“自习没，老师时候，
就出，出去。”
，”晏航说，“什职高中专都行啊。”
“有，道理，”初似乎突然有些兴奋，“考个中，专离得远，没，没人认识，，就行。”
“想学什啊？”晏航问。
“不，知道。”初看上去不太在意学什。
晏航感觉只要能让他离开现在环境，估计让他去学扛大包都无所谓。
老爸拿两个玻璃茶杯，都倒满杯酒。
晏航坐下，夹块排骨刚放到嘴里，那边老爸已经拿起杯子，大口酒下肚。
“慢点儿。”他看老爸眼。
“大口吃菜，大碗喝酒，”老爸笑笑，“人就活这几十年。”
“咱俩目标不是百十来年。”晏航拿起杯子喝口酒。
但拎着酒回到家，进门看到老爸正坐在沙发上摘菜，屋里已经有米饭香味，他又觉得阵踏实。
这种紧张和松弛交错着心情绪让人有点儿不太好控制。
“能再做个肉饼吗宝贝儿？”老爸问。
“行。”晏航把酒放到桌上进厨房。
“加咖喱——”老爸在客厅拉长声音。
“哦。”晏航应声，差不多能猜到初为什会这样。
“你喜，欢吗？”初问得有些犹豫。
“你不说不给。”晏航说。
“再打，打磨下，就好看。”初抓抓头。
“那打磨好给吧，”晏航说，“钻个眼儿当脚链。”
初在愉快想象里遨游阵之后，从兜里摸个东西出来：“给你，看。”
“给看啊？”晏航接过来，“以为给呢，你结巴得很有技巧啊。”
“这个给，给你也太，寒碜。”初说。
晏航看看手里小东西，是块黑色小石子儿，磨成个六边形，居然还打磨得挺细。
“牛逼，”晏航在石子儿上用指甲划划，挺硬，“拿什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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