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爸
也爱你。”晏航说。
“早点吃焗饭行吗？”老爸说，“今天你起这
早，不做焗饭时间都填不满呢。”
“……大清早
你让给你做焗饭？还得现煮饭，”晏航瞪着他，“你肉麻半天就为这个吧？”
老爸愉快地笑着坐到
沙发上。
晏航盯他半天，最后跳下窗台，从冰箱里拿材
“嗯？”晏航回头看老爸
眼，“那天初说知道地方那个音乐节吗？”
“是啊，”老爸说，“你要是去话带个吧。”
“你还想凑这个热闹呢？”晏航笑，“那带上你吧。”
“需要准备套符合主题衣服吗？”老爸问。
“请你保持你正常帅大叔形象，”晏航说，“再说，初不是穿校服就是穿那套小号运动服，你太另类怕他吐槽你扛不住。”
“厕所呢！”老爸声音从厕所里传出来。
“你在厕所干嘛呢？”晏航松口气，莫名其妙地又问句。
“这话问，还能在厕所吃早点吗？”老爸说，“你真想如实回答吗？”
“早点想吃什？”晏航又问。
“能在出去之后再问吗？”老爸说。
都是破碎零散幕幕。
晃动人影，像是被撕碎在大风里细不可闻声音，不完整舞台剧般闪过场景。
所有切在晏航睁开眼睛清过来时候都消失，睁开眼前秒还在四周那些杂乱，在睁开眼睛瞬间下退远。
远得好像是很多年前做个梦，颜色褪掉，声音消失，感受也变得混沌起来。
晏航拧着眉揉揉眼睛。
跟没睡似。
但这事儿也不由他控制，甚至像今天这种他觉得自己闭上眼睛时跟昏迷样定可以睡得很沉夜晚。
他还是做梦。
个大妈，和个大叔。
两个人都像是包裹在灰色雾里。
老爸笑着捏捏他肩：“儿子。”
“嗯。”晏航应声。
“爱你。”老爸说。
晏航愣愣，看着他。
“给点儿面子啊，”老爸啧声，“回应呢？”
“不好意思。”晏航笑笑，走到窗边坐到窗台上。
这会儿比平时早，能听到门外大树上有鸟叫声，叫得很欢快。
这声音再配上眼前来来往往人，让他慢慢松弛下来，靠着窗框愣着神。
今天又没看到上学路过初，大概螃蟹回来之后他就没办法从这边走，得根据螃蟹爬行轨迹调整上学路线。
“音乐节你去看吗？”老爸不知道什时候站到他身后。
摸过手机看眼时间，比平时早起半小时。
他坐在床边愣着，那些已经淡得快连叹口气就能吹散梦境让他还有些恍惚，好会儿才从床上跳下来。
趿着鞋先跑到老爸房间，昨天他两个屋门都没有关，就是想听着点儿老爸动静。
屋里没人，床上被子也没叠。
晏航阵紧张，转身边往客厅走边喊声：“老晏！”
大妈直哭，还会掐着他脖子哭，他听不见哭泣声音，也没有脖子被掐住时窒息感……毕竟是在梦里。
但那种恐惧却很清晰。
大叔说眼都不想看见他，转过头又盯着他，眼都不想看到你。
之后场景转换。
应该死是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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