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眼
血。
晏航奋力地睁开眼睛时，还能听到自己急促呼吸，打鼓似心跳也还没有平复下去。
他瞪
“真能操心啊。”晏航枕着胳膊闭上
眼睛。
能睡着是件好事，睡着老做梦就很郁闷。
特别是也梦不着什
好事儿。
他跟在老爸和
个女人身后在黑暗里往前跑着，很冷，而且害怕。
他努力地想要跑得快些，能跟老爸距离近些，想要看清老爸脸，看清那个女人脸，但始终差那几步。
张照片。
拍是今天老爸挑那颗红色圆石头，已经打好眼儿-
你这是加班加点啊
初马上又发张照片过来，还是红石头，是穿好红绳，但是红绳不是单根穿过去，而是双线，形成个X形，在石头两边打上结-
打两个眼？-
发很久呆之后，他把早已经灭烟头扔进垃圾桶里。
老爸可能真没见过初爸爸，但他定曾经在初爸爸能见到他地方出现过，并且做什能让初爸爸在再次见到他时能马上认出来并且表情有所变化事。
老爸打开卫生间门，看到他时愣愣：“你是在排队吗？”
“没抢着第个洗澡位置心有不甘啊。”晏航说。
“去洗吧，不甘就多洗会儿。”老爸笑着抓抓他头发，把换下来衣服往旁边桶里扔，回客厅。
航多少也能感觉得出来，他是个什样人，他有什样本事。
善于看人，也善于伪装。
今天初爸爸表情变化，晏航随便眼就看出来，老爸不可能看不到。
老爸避开这个细节只说是第次见面，这不是特别符合他习惯，般来说他会借机分析下这个表情含义。
所以老爸有可能没说实话。
前面出现个人影。
看不清脸。
但他却肯定地知道那是初爸爸。
扬手。
刀。
嗯，交叉眼，这样可以穿两根绳子，不容易掉，明天
把那颗黑再打个眼，多穿根绳子-
好
晏航看看脚踝上黑石头，叹口气。
初这种状态让他有些不是滋味儿，总觉得这小孩儿有人对他好点儿就全力以赴对人好性格以后会受伤害。
不过……初这样长大人，差不多已经是金刚之心吧。
晏航洗完澡出来时候老爸在沙发上闭着眼睛，也不知道是睡着还是闭目养神。
“初说明天过来，你别让他扑个空啊。”晏航说。
“放心，”老爸闭着眼睛笑笑，“说这阵不出门儿。”
晏航回房间，塞上耳机躺到床上。
手机上有条消息，他拿起来看眼，是初发过来。
但以晏航跟着他这些年攒下来经验，要说真没见过，也不是没可能。
初爸爸，就是那种站在你跟前儿你都未必能注意到他，哪怕说过几句话，转天也会忘他长什样人。
晏航点根烟叼着。
很多事他不愿意去多想，努力让自己像株被老爸种在花盆里保护得很好，每天带着到处看风景狗尾巴草，唯需要担心就是带着花盆到处走人有天会突然消失。
可他还是没忍住要去琢磨，日子天天过去，这份担心已经不是能随手放到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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