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又骂通才休息,他进厕所,把裤子脱掉,腿上脚背上全红,不过没有破皮儿。
他拿水管冲往腿上浇会儿水,感觉好些,但水刚离开,火辣辣疼痛立马就又回来。
他叹口气,去阳台拿条大裤衩穿上,晚上出去买点儿药吧。
客厅里几个人坐着,姥姥掀汤之后,吃饭程序就被按暂定,大家全不动,坐着发愣。
初拿拖把过去开始收拾地上汤。
腿上脚上火辣辣地疼。
汤是他从厨房端出来时候被姥姥把掀翻,盆汤全浇在裤子上。
姥姥生气很正常,他不回家吃饭没有跟家里说,老妈和姥姥姥爷直等到现在都还没吃饭。
今天直琢磨着陪晏航,他忘给老妈编个瞎话。
“先去冲下水。”姥爷在边挥挥手。
街对面胡同大概距离他们租这个房子五百米,其实不能叫胡同,只是两边院墙形成个通道,过不车,只能走行人和摩托。
画面切到胡同时,晏航看到地上有大片还没有清理血迹。
他皱皱眉头。
之前河边镜头里就能看到血,非常多,那个人身边全是血,他应该是在胡同里被人捅再往河边跑,倒地之后大量失血死。
……那胡同里为什还会有这多血,是谁?
识早就已经藏在他脑子里。
新闻音乐响起时,他拿着酒杯手轻轻抖下。
满杯酒洒出来,他舔舔洒到手上酒,没有看屏幕,只是垂着眼睛盯着茶几上花生豆。
“今天下午六点左右,在市东区发生起疑似严重斗殴事件……”
电视里女播音员说出这段话时候,晏航心里抽下,仰头把杯子里酒都喝,盯着屏幕。
“要不要报警?”姥爷突然说句。
“报什警!”老妈拧着眉,“个老爷们儿不接家里电话就报警,哪个警察有这闲工夫理你啊。”
“冲什水!烫死他得,不给他点儿厉害他都要上天!”姥姥手叉腰手指着他,“你瞅他最近,高兴回来吃,不高兴屁都不放个就没影儿!”
其实是高兴就不回来吃,回来吃饭并没有什可以高兴地方。
初轻轻扯下裤腿儿,让裤子不贴在腿上,还好这汤煮出来有小会儿,不是最烫。
不过相比腿上疼痛,他更心疼是裤子。
这是晏航给他裤子,那套衣服他没敢块儿穿,上身还穿是校服……早知道今天还是穿校服,屁股上那个破口他自己都已经补好。
捅他又是谁?
“案件具体情况还在进步调查当中……”
这个新闻很短,两三分钟之后就换到两个老头儿在公交车上抢座打起来另个新闻上。
“真有出息!”姥姥巴掌甩在初后背上,“还旷上课!你怎不直接去退学呢!”
初没出声,盯着洒地紫菜蛋花汤。
但耳朵里却有些听不清她在说什。
“临河区派出所接到报警……人失血过多当场死亡……现场大量血迹……”
晏航盯着电视上拉着黄色警戒线熟悉街景。
这个人死在河边,身份还没有确定,现场目击者说他是从街对面胡同里跑出来。
街对面胡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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