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他都坐在这里，不知道自己在想什
，也不知道自己该干什
。
同样是等待，以前
不安里有期待，现在不安里却全是迷茫。
还有恐慌。
他骗初
，他并没有吃药，他也不想睡觉。
闭上眼睛，他眼前就全是摊摊血。
“回去吧，”晏航说，“好好睡觉。”
“嗯。”初应着，“你呢？”
“
也睡会儿，你过来做贼之前刚吃药，现在有点儿困。”晏航说。
“好，那你好，好睡。”初站起来。
“知道，”晏航也站起来，在他脑袋上抓两下，“不是说去理发？怎还是鸟窝头。”
晏航没说话。
他偷偷往晏航脚踝上看眼，黑色小石头还系在那里。
这种感觉，说不上来是松口气，还是片怅然。
“发现你人没多大点儿，心思还挺重，”晏航伸手在他脸上拍拍，“估计就是想得太多所以不长个儿。”
“打算下，半年蹦，蹦个儿。”初说。
“爸……他，爸他，他，他……”初感觉越是开口艰难就越说不利索，“就，就，就爸……”
“他没那个胆儿。”晏航说。
“啊？”初愣愣。
“回去吧，”晏航说，“好好睡觉，该干嘛干嘛，你爸跑，你日子还不过吗？”
初看着他，没有说话。
，很慢，言不发。
也许晏航并不想跟他说话。
最后口饭终于吃完，晏航放下饭盒时候指他下：“别动。”
“哦。”初屁股都已经离开凳子，又坐回去。
“没事儿，”晏航说，“你不用担心，家里事儿先处理好吧。”
这片监控不完善，三个人都进胡同，从胡同里原路返回是初爸爸，出来往河边去方向有监控，但只拍到死者。
老爸去哪里？
那多血，是要死人。
会死。
晏航双手交错握紧，把手指包在掌心
“忘，”初笑笑，“过两，两天就去。”
“别理太短，太短就总得修。”晏航说。
“嗯。”初抓抓头发。
站在窗帘后头看着初慢慢往回家方向走之后，晏航关掉屋里灯。
坐回沙发上。
“你蹦个儿还按计划来啊？”晏航笑笑。
“嗯，”初点头，“攒够，次蹦，到两米。”
“等着看。”晏航说。
初也不知道是怎，晏航这句话，也会让他鼻子发酸。
不知道是因为等着看，表示未来某种联系，还是因为等着看更像是“如果有天”感觉。
“这个给你，”晏航从钱包里拿出张卡，“那个拳馆年卡，你没事儿可以去玩。”
初没动。
“们般在个地方呆不长，爸还办个年卡，应该就是给你办，”晏航说，“也用不上。”
初接过那张卡，紧紧地捏在手里，感觉自己手在哆嗦。
过好长时间，他把卡放进自己兜里，轻声问句：“你是，不是要走，走？”
初心里抖下。
“……也没，没什可，处理。”他低头叹口气。
“也是，”晏航点根烟，“都没消息呢。”
“晏航，”初叫他声，“……”
晏航转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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