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餐厅在五星级酒店里，他虽然不会从外表做出什
结论，但这样打扮
人，他在餐厅干
这久，从来没见过。
“先生您好，”他往旁边走
步，站到这人侧对面，第三次打招呼，“
是这里领班，请问您现在需要点餐吗？”
又过几秒钟，这人终于把脸转过来，看着他：“领班啊？”
“有什可以帮您吗？”晏航问。
这人脸上胡子挺长，乱糟糟夹杂些灰白胡子茬，看上去非常颓废。
张晨说那个客人，他之前已经注意到，个中年男人，坐在靠窗桌边，直看着窗外，没点餐也没有提过任何要求。
就晏航有眼没眼看到服务员给他加水都加四回，换个人这喝水估计早就得上厕所，膀胱承受力真强。
晏航往那桌走过去。
平时这种客人他们不会管，但像今天这种占四人位只喝水情况，他就得去委婉地提醒下。
“先生您好。”晏航站到这人旁边，打个招呼。
“闲着。”初笑笑。
“想吃什？”晏航又问遍。
“也不，不饿，”初摸摸肚子，“你去上，班吧，饿出，出去吃。”
“行吧，”晏航拿外套准备出门，站在门口又交待着，“你无聊可以看看电视，电脑你也可以用，要实在还无聊你就去餐厅找。”
“嗯。”初点点头。
起身往浴室走过去，打算洗漱完再琢磨琢磨吃什。
刚走两步，踢到个啤酒罐。
他赶紧脚踩住，刚想看看是不是把初吵醒，回头吓跳。
初脸迷茫地顶着乱七八糟头发站在沙发跟前儿。
“你什时候起来？”晏航瞪着他，“秒钟之前你还睡那儿呢，你演鬼片儿啊？”
这人还是看着窗外，似乎没听到他声音。
“先生？”晏航又叫他声，同时迅速地打量下这个人。
头发不长，应该是理过没多久，但是看就没打理，还有些油腻，大概有三四天没洗过。
穿着件旧T恤，外套也旧，袖口有些褪色。
裤子是普通休闲裤，看不出新旧，但脚上鞋眼就能看出来穿挺久，比初拿回去做纪念那双旧NB还要沧桑。
今天是放假第天，从早餐开始就很忙，晏航把早会都缩短时间，只随便讲两句，交待个服务员帮他把给初家月饼寄之后就开始忙。
临近中午时候，餐厅里已经都是客人，多半都是游客。
晏航平时还能在吧台后头站着来回倒着休息下腿，今天基本就没停下过。
“航哥，”张晨走过来，“那边客人直没点餐，占个四人桌快小时……”
“去。”晏航说。
“以，以为有人敲，饭盆儿叫，叫早呢。”初抓抓头发。
“你们宿舍文化很另类啊，”晏航进浴室，“你想吃什？给你五分钟想想，不想吃东西，你想吃什给你做。”
“哦。”初应声。
晏航洗漱完出来，看到他坐在沙发上，还是脸迷瞪，但是地上啤酒罐已经全捏扁收拾到昨天装烧烤袋子里，茶几上扔得乱七八糟签子也都没。
“你是不是梦游时候也能收拾屋子啊？”晏航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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