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
直接去
住院部，找护士查下名字，问到姥姥
病床号。
以前他做这些事儿都会没底气，不敢开口，不敢问人，医院这种人
“
姥……”初看着老妈，“在医院？”
“不然在哪儿，搁街上躺着吗。”老妈说。
“哪个医，院？”初问。
“不知道。”老妈有些烦躁地转身进屋，把门摔上。
“你姥住精神病院最合适。”姥爷在后头边吃边说。
姥爷面前茶几上放着盒月饼，他眼就认出那是晏航帮他寄回来那盒。
月饼已经打开，个月饼被乱七八糟地切成丁儿，姥爷正捏着往嘴里送。
“好吃吗？”初问。
“皮儿太薄，油还大，”姥爷边不停嘴地吃着边啧啧两声，“不如菜市场呢。”
“那会儿给，给你上菜，市场买去。”初过去把剩下几个月饼装起来。
“哟，初回来？”小卖部老板看到他有些吃惊，“这多才多长时间没见啊又长个儿？”
“叔。”初笑笑。
“你妈刚进去，”老板说，“你回来得还挺巧。”
“姥……”初犹豫下，进店里，“买两包，烟吧。”
“你姥这阵儿不怎
好，”老板给他拿烟，“都不跟人吵架。”
哪个口出去-
跟着人走出来-
上车，顺利
晏航把电话打过去。
“忙完？”初很快接电话。
初在客厅里站几秒钟，转身换鞋又出门。
这个家他之前是怎生活十几年，他突然有些想不明白。
也许是因为老爸消失，本来就过得很压抑家人，现在变得更加古怪和让人难以忍受。
初不知道是该去怪老丁，怪老爸，还是怪姥姥姥爷老妈这几个永远裹着团丧气活着人。
其实他之前也多余问老妈，姥姥定点医院就在旁边三医院，除这儿，她也去不别医院。
“你长行市是吧！”姥爷拍桌子吼起来。
初看着他没说话。
“放下！”姥爷又吼声。
初把月饼又打开。
“你就是贱，”老妈在旁边说，“盒子上印着酒店名字呢，你这辈子也没吃过大酒店月饼，还菜市场呢，妈要在家轮得着你吃？”
初没说话，自打老爸出事儿之后，家人就都像是被抽走全部精力，他再走，姥姥连个出气人都没。
打开家门时，家里那种熟悉带着些久不见阳光霉味儿扑面而来，还夹杂着些厨房里陈年老油味儿。
老妈听到开门声音，从屋里走出来，看到他时，脸上有瞬间惊讶，接着就皱皱眉：“回来奔丧呢？早点儿。”
“哟，”姥爷坐在沙发上很吃惊地看着他，“这谁啊？”
初没说话，换鞋。
“嗯，”晏航笑笑，“到家吗？”
“刚下公，交车，”初估计是边走边说话，声音有点儿颤，“先回家，再去医，医院。”
“嗯，”晏航说，“你妈他们要说什就让他们说，你随便听耳朵就行，不用多想。”
“好。”初应声。
其实也没离开家多久，四周景物都没有任何变化，除气温要低不少，他有点儿冷之外，别切都还是他看十多年老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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