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航没再说话，听着电话里初
呼吸声有些出神。
他挺感动，初在这件事上几乎没有过多思考也没什
犹豫，虽然就算犹豫
，就算什也不敢说，也很正常。
但初第反应就是说。
小屁狗子还挺猛。
跟初聊几句挂掉电话之后，晏航躺到沙发上，拿着手机下下转着。
“怕你以后交不着女朋友结不婚呢，”晏航也叹气，“老太太想得真远。”
“你生，气吗？”初问。
“
气什，”晏航笑笑，“又不关你事儿，你奶奶也没做什。”
“要不……”初像是在下决心，过会儿都能听出他咬着牙，“跟他们说，说得。”
“说什？”晏航愣愣。
“是啊，”晏航笑起来，“快回来吧。”
“初三就回，回，琢磨明，明年把爷，爷奶奶接，接过去过，年算，”初说，“就不用来，回跑。”
“也行，”晏航说，“也让他们看看你现在状况，省得老操心你过得好不好。”
“哎，”初叹口气，“太操心。”
“怎？”晏航问。
“挂。”晏航说。
“别别别，”初小声说，听声音带着喘，估计是跑到楼上露台，“刚爸在，在边儿上呢，不自在。”
“你们这父子关系也真是。”晏航叹口气。
“没办法，这多，年都是这，这样，”初也叹口气，“都找，不到话跟，跟他聊。”
“会儿喝几盅就有话聊。”晏航说。
束。
“看电视去。”晏航退出直播，伸个懒腰。
回屋洗个澡出来，手机上有条初发过来消息-
今天累吗-
还行吧，天天都这样好像习惯，你那边怎样？-
出柜。
这个问题在初说起之前，他还从来没有想过。
老爸不知所踪，他并没有需要专门出柜
“不结婚，”初说，“要跟五，五颗星过。”
“别，”晏航赶紧说，“大过年，别说这个，你还让不让老人家过年。”
“……那怎，办？”初说。
“以后有机会再说吧，你才多大，”晏航说，“这会儿也没人逼你结婚。”
“哦。”初应声。
“今天带，带邻居女，女儿去接，”初说，“都不，不认识。”
晏航愣愣：“相亲啊？你们那儿什风俗啊，给未成年相亲？”
“不，不是，”初说，“奶说让学，学会跟女，女孩儿相处。”
“为什要跟女孩儿相处？”晏航啧声。
那边初没声音，又叹口气。
“喝几盅他倒，倒是话多，”初笑笑，想想又压低声音，“爸有白，头发。”
“你爸没多大年纪吧？”晏航说，“估计这阵儿挺愁。”
“嗯，”初应声，“你明天跟，崔叔在，在家过吗？”
“是啊，”晏航说，“俩打算随便吃点儿就行，初还要上班。”
“想，吧？”初小声问。
挺好，就是晚上要跟爸个屋有点尴尬，没什话说-
以前不也这样吗-
嗯，但是以前他跟妈说话啊，自己呆着
晏航笑笑，给初把电话打过去。
那边初很快接起电话，声音非常严肃冷莫：“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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