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烧烤送餐非常快,大概是因为离得近又是熟人,烤好两大兜子肉串和啤酒很快就送到。
晏航和初把炉子和锅架上,东西都摆好,晏航又进厨房去拿块黄油出来。
“好像挺长时间没吃烧烤,”老爸从浴室出来,“都快忘什味儿。”
“门口小李烧烤,”晏航看他眼,新换衣服还挺合适,就是这头型配什衣服都透着股刑满释放气息,“味道还不错。”
“初现在能喝点儿酒吗?”老爸坐下,看看初,“以前也就舔口量。”
“嗯,不像你们这娇气,”老爸说,“你这沐浴露还是走时候用那瓶吧?”
“你想什呢?”晏航无奈。
老爸笑两声。
晏航没说话,看到老爸腰上肚子上伤疤。
看就知道捅得很深,就算是已经完全好,刀口痕迹也都还能看得清清楚楚,每道疤都往肉里深陷进去。
“拿那套庆,庆祝出狱重,获新生好,好做人服吧?”初说。
“你真他妈欠啊,”晏航笑,偏过头看着他,“大粗针买吗?”
“没,想,想下,”初说,“家,bao犯,犯法,不能知法犯,法。”
“滚蛋。”晏航拉开衣柜门,从里面拿出套衣服。
这是之前他和初块儿去买,初那天在法庭外头见过老爸,说身材跟以前没什变化,所以他按着以前号买,应该还是挺合适。
初在床上躺着,看着天花板。
他不知道这种感情超级好亲父子多年不见中间还缠着两桩命案久别重逢,般需要多长时间来倾诉和平复心情。
他已经做好先心情愉快地睡上觉准备。
不过刚眯上眼睛还没酝酿好瞌睡,卧室门就被推开,晏航走进来。
“怎?”他坐起来。
“现在能舔,舔两口。”初说。
“那舔吧。”老爸笑笑,拿起自己面前杯子。
三个人
老爸验伤报告他没有看过,但崔逸跟他说过,伤很重,有两刀造成脏器损伤,但现在这看,晏航觉得哪个刀口都能伤到脏器。
“没事儿,”老爸知道他在看什,边把衣服放到架子上,边笑着说,“已经没什影响。”
“没什影响和没影响,还是不样。”晏航说。
“已经没影响。”老爸又说遍。
晏航笑笑。
买衣服时候他还跟初就衣服颜色款式发生争执,初想买有点儿颜色,说是喜庆,晏航还是坚持按老爸风格买素色低调。
还好没听初,老爸现在发型,再配个初给挑明黄色……想想都觉得很精彩。
这狗什都变,就是审美没有点儿提高。
把衣服拿到浴室给老爸时候,老爸正光着膀子研究沐浴露。
“你要洗凉水是吧?”晏航问。
“你是不是存小李电话啊?”晏航看着手机,“记得也存,找不着。”
“有,”初摸出手机,“要干,干嘛?”
“让他再送点儿烧烤进来吧,”晏航说,“还有啤酒,这点儿哪够咱们仨吃啊。”
“打电,电话吧,”初点开电话本,“你陪晏叔叔聊,聊着。”
“他洗澡去,”晏航说,“给他拿套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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