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这
多人？”晏致远看
看，店里本来也没多大，放四五张桌子，这会儿每桌都有人。
“没事儿，”大叔指指靠里
那张桌子，“那个小伙子，估计快吃完，你跟他拼个桌吧，他就
个人。”
“行吧。”晏致远点点头。
走到桌子旁边时候，这个人抬起头。
四目相对时候，他俩都愣住。
回过神儿来之后还是挺郁闷，手头没多少钱，就算他个人没年可过，也撑不几天，过年这会儿还不好找活儿干。
晏致远坐在自己屋里，看着外面飘落雪花，叹口气。
不过好歹还有个地方住，虽然取暖就靠个小炉子。
也不错。
他站起来，往军大衣内袋里摸摸，这小叠钱，就是现在他全部家当。
因为这些，他那天才会拎着跟钢条跟人干仗，就为那两箱货不被抢走。
现在脑袋上伤还贴着纱布呢，老板却拿他两个半月工资跑。
他这会儿都不知道自己心情什样。
他在店里转圈，厨房里还有些没带走炊具和油盐酱醋，他看看，拿个电饭锅，再把窗户外头收漏挂腊肠放到锅里。
拿着锅往外走时候，碰到房东。
着他没说话，指会儿之后又转身走。
“赶紧回家吧，”晏致远把货在拖车上码好，“别在路上睡着再冻死。”
“去你妈！”那人边走边吼句。
去得着就好，晏致远啧声。
个人就这点儿好，什去你妈操你大爷日你奶奶，全都骂不着。
晏致远记人脸相当强，就这人头还没全抬起来时候，他就已经认出来，这是之前见义勇为还没捞着他声谢谢那位。
“
操，”这人看着他，“又他妈是你？”
“喝不少啊，”晏致远坐到他对面，看看桌上酒瓶，“喝完是不是又上街抡砖头去啊？”
“跟你说，”这人指着他，“你今儿就在这儿待着别走，要不你出这个门，就他妈拿砖
他把衣服扣子扣好，出去吃顿庆祝下吧。
租房这条街上，唯还经营就是前面哥俩好，老板是个大叔，手艺不错，菜分量也足，他只要手头有钱，星期起码得去吃个两三次。
今天这就算手头有钱。
他掀开哥俩好棉帘子。
“小晏来啦。”大叔正好从厨房出来，看到他笑着打个招呼。
“哎！”房东指着他手里锅，“放下！这屋里东西现在都归！”
“他们欠你房租？”晏致远问。
“房租倒是没欠……”房东话没说完就被他打断。
“让开，”晏致远看着房东，“他们欠仨月工钱。”
他脸色应该不怎好看，房东犹豫下，让到边，他拿着锅走出去。
“去你妈。”晏致远说。
离过年还有两天，老板带着老婆回老家。
本来过年回老家也挺正常，但连货都没就很不正常。
晏致远看着跟被人打劫似地狼藉，感觉有些无语。
其实老板两口子人还不错，之前他没找着地方住，老板还让他在店里打地铺，知道他就自己个人之后，老板娘还给他买身上穿这件军大衣，也给他涨过工资，虽然也就顿饭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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