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说如果是爸……”寇忱说到
半放弃
，“算。”
“你爸给按摩，”霍然说，“根本就不敢睡着好吗。”
“你敢让爸给你按摩吗！”寇忱把他拖到床边往床上扔，“你吃金刚胆儿吧！”
“开灯。”霍然趴在床上说句。
“还站在这儿呢，”寇忱说，但还是过去把小台灯打开，“是开这个灯吧？”
最后
记忆就是寇忱手从他脑袋下往下按到肩膀上。
舒服。
不过这
舒服觉没能直接睡到天亮，霍然梦到自己被抛尸荒野。
杀他人戴着口罩，有着很长睫毛。
杀掉他之后就拖着他路找地方抛尸，中间还穿插着警察判断，死者肯定认识凶手，你看他死之前面带笑容……
霍然叹口气。
“肺活量不够吧,总叹气，”寇忱又坐起来，把腿往他肩膀两边叉，“给你按个摩，你下回再去骑车徒步什，就带个。”
霍然还没说话，他就开始在霍然脑袋上捏：“怎样？”
“……你是不是总去按摩啊？”霍然问。
寇忱不轻不重在他脑袋上抓两把，瞬间让他舒服得闭闭眼睛，不知道自己是缺按还是寇忱水平实在太高。
栗子和巧克力奶送来以后,霍然又从他家柜子里拿出筐零食,从瓜子小蛋糕到鸡翅鸭脖子,咸甜齐全，然后拿个带轮子小圆桌上去，推到寇忱腿边。
“这是你家零食专用装备吗？”寇忱问。
“也不光是吃零食,”霍然说，“修车时候还能放工具，用起来方便,能推着走。”
“你还会修车啊？”寇忱躺到沙发上。
“简单小问题就自己弄,”霍然坐到沙发前面地毯上，靠着沙发,“大毛病就拿去店里。”
“嗯。”霍
霍然没忍住笑起来。
把自己给笑醒，睁开眼睛第眼就看到自己脚，无意识地拖在地上，而身体正被人拖着往后走。
“操？”他愣愣，仰起头，看到寇忱下巴，“你干嘛呢？”
“能干嘛，都他妈点，你也没给安排个睡觉地方，”寇忱拖着他进卧室，“你什待客之道，这也就是，换爸，早抽得你满屋子铺床。”
“你爸没事儿干嘛跑家来过夜。”霍然说着想站起来，但寇忱也没停，他蹬脚地之后又继续被拖着往后走。
“不去，不喜欢不认识人在身上摸来摸去，”寇忱说，“总给妈姐她俩按，从小按到大，练出来。”
“你这贤惠啊？”霍然说。
“闭嘴，”寇忱说，“下把就捏死你。”
霍然笑笑没说话。
可能是今天被大姑气得有点儿上头，没多大会儿，霍然就感觉自己脑袋不受控制地往后仰过去，那天还觉得魏超仁他们枕着裤裆睡觉仿佛神经病……
“什时候带去骑车吧？”寇忱说。
“不。”霍然迅速而坚定地拒绝。
“靠，你怎这绝情,刚还谢谢，”寇忱说,“这会儿又不搭理，徒步你也没带徒完啊。”
“现在天冷，明年开春以后才出去。”霍然说。
“行吧,要去啊,先说好，你带去，买什样车你提前告诉，”寇忱说，“保证不拖后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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