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知道，”徐知凡捏着杯子，“不知道，但她俩
起玩
好多年，挺多事儿都是妈拿主意，胡阿姨没什
主见，做什都喜欢先问问妈……就特别……害怕。”
寇忱没说话，伸手在他肩上拍拍，拿过杯子在他杯子上磕下：“这事儿，不亲口听到，都不能确定，再说，这也不是重点，重点是她俩现在人在哪儿，情况怎样。”
“是啊，”许川说，“要扯这些等人有消息再扯也不晚，钱都不用管，人找回来才最重要。”
“也是这跟李叔说
，”徐知凡点根烟，“开窗吧，抽根烟。”
“没事儿，”寇忱说，“你就这点特别烦，别管那多，想抽就抽呗，们要是闷就自己开窗。”
大家块儿丁当碰圈儿，喝完杯之后又倒轮。
酒不能多喝，但酒是个很好开头。
嗓子眼儿路往下，火热，烫得人放松下来，烧掉最后点点间隙。
徐知凡家里事儿，已经挺长时间，除霍然，他没有告诉任何人，偶尔有些反常，也都被他掩饰过去。
他妈妈和邻居胡阿姨块儿去另个城市，开始说是去旅游，玩两个月都没有回来，接着胡阿姨就跟家里说在那边找到商机，跟家里要几次钱，接着就没有消息。
干不出寇忱那种出卖色相事，再说，寇忱那种黑社会撒娇架式，谁学得来。”
“那你学霍然，”许川笑，“窗口扒，姐，给两块扣肉。”
“是。”大家集体点头。
“滚啊。”霍然啧声。
“要是站里头，”寇忱说，“别说两块扣肉，盆扣肉全给他。”
“或者骂你，非他妈关屋里抽烟。”许川说。
徐知凡跟着他们块儿笑半天，吐出口烟之后他又叹口气：“是跟李叔这说，但是说真，卡着这个坎儿过不去……如果真是妈拉着人家去……可是妈又为什……”
霍然在他背上搓搓，他知道徐知凡这种感受，今天在门口，胡阿姨女儿那种失望里带着恨意冷漠，他只是徐知凡同学，都能感觉得出来，何况徐知凡，如果真是他妈妈出主意，那他可能这辈子都没办法再面对邻居家人。
“手机什都关机吗？”魏超仁问。
“嗯，微信
而徐知凡妈妈，只跟家里说要再玩些时间，就联系不上。
“直就不敢跟爸挑明说，爸也不敢提，”徐知凡喝口酒，“就他妈是碰上传销啊，想都不用想。”
“是。”寇忱点点头。
“胡阿姨说是妈让她起去旅游，”徐知凡说，“如果是真，那就是妈拉她去做传销，这种事，搁谁家不得恨死？”
“真是你妈拉着她去吗？”江磊问。
霍然家客厅挺大，大桌摆，两个灶两个锅放，烫菜也没再拿盘子装，直接打开外卖盒子就往里倒。
吃轮之后，许川才把酒打开，人倒杯。
“今天事儿，”徐知凡拿起杯子，“也不说谢，只说句，哥几个够意思。”
他仰头把杯酒喝。
“你不怪们就这跑过去就行，”许川说，“们也帮不上什不起大忙，出力扛架解围，都没二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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