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霍然转过头。
“今年
年夜饭……”老爸停
停。
“是去
大姑家吃吗？”霍然很快反应过来，奶奶被大姑接过去住，过年也不可能让奶奶专门回老屋，大家再
块儿过去。
去大姑家也正常。
“是，”老爸说，“上回你去她家时候，是不是跟她有什
冲突？”
寇忱乐呵呵地收回腿，伸手在霍然腿上很用劲儿地搓搓。
霍然下车时候都觉得腿那块儿还是热。
回家之后老爸老妈对他并没有久别重逢狂喜，毕竟他有假期就出门是常态，就是老妈对他买回来各种海货很满意。
“儿子怎这棒，”老妈揉着他脸，“出门还能记着买年货。”
“这也不是年货，”霍然感觉自己脸都被揉变形，说话时候嘴都是撅着，“主要是没什东西可买，就买点儿特产。”
“不忙，”霍然看他眼，“你要去家？”
“操，”寇忱冲他竖竖拇指，“这算不算灵犀啊？”
“不算吧，”霍然说，“你已经暗示得很明显。”
寇潇在前面大笑起来。
“那去找你玩啊？”寇忱没有理会寇潇狂笑。
感觉就跟没玩够似。
而且这几天他直跟寇忱住个屋，早上块儿起，块儿出门，块儿玩，又块儿回来，晚上再块儿聊。
这种比在学校上课时候更频繁和紧密相处，他已经有些习惯，突然发现几分钟之后这段愉快生活就要结束，他就猛地觉得舍不得。
“你家过年去外地吗？”寇忱问他。
“不去，”霍然说，“家亲戚都在本地，过年就各家轮着做东吃……你呢？”
“靠，”霍然忍不住有些窜火，“怎，她还跟你说？”
“提句，
看在老妈高兴份上，霍然坚持十秒，然后扯开老妈手，拎着包逃进屋里。
仿佛做贼样，他把包放到地上，用身体挡着，飞快地拿出那个闪闪贝壳灯，犹豫下，他把灯放到自己平时用夜灯旁边。
开是不会开，但得有个意思。
而且这个灯，不开时候比开着要好看得多，不开时候起码是个贝壳。
“小然。”老爸在他门外叫他声。
“嗯，”霍然点点头，“你别突然去啊，万出去呢，你先打电话。”
“那打你也不在家啊。”寇忱说。
“打就在，你要去就不出门啊。”霍然说。
“靠！听到没！寇潇！”寇忱非常愉快地往驾驶座靠背上蹬脚，“听到没！要去，他就不出门儿。”
“就听到你要被打死！”寇潇喊，“你再上脚踢个试试。”
“以前有时是要回老家过年，不过今年不回，”寇忱说，“爸把爷爷他们接过来。”
“老头儿可烦死，”寇潇叹气，“早上五点就在后院儿练上，啊！啊！啊！喊半小时不带停，他练那是什啊？”
寇忱笑半天：“他说那是练肺活量，以前不喊这长时间啊，就十分钟，可能觉得后院清净吧，你跟他说啊，吵着你睡觉。”
“算，”寇潇说，“又不住多久，过年呢，他怎高兴怎来吧。”
“你家过年忙吗？”寇忱坐起来，转头看着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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