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忱！”霍然惊恐地指着他，“你他妈再敢来
次信不信
揍你！”
“不信。”寇忱很愉快地回答。
“操，求你
，大冷天儿
，你也不怕把你家小寇寇给冻废啊！”霍然说。
“别瞎说啊，小寇寇壮着呢！”寇忱扯裤腰，把钥匙扣放进裤子里，然后走到霍然跟前儿。
霍然瞪着他。
霍然看着他，忍不住笑起来，站那儿看着脚边鸭子通乐得停不下来。
“好玩吧，”寇忱非常利索地来回走，夹好个就放到他脚边，“可惜不是黄色，有颜色就更好看。”
“跟你那个小鸡似吗？”霍然说。
“你还记得小鸡啊？”寇忱看着他。
“……注意用词好吗？”霍然说，“记得那个黄色绒毛小鸡钥匙扣。”
“单个夹子呢？”寇忱问，“不要别。”
“十块。”老板直不停地来回打量着他俩，这种时候跑出来买个雪球夹，不是精神正常人能干出来事。
寇忱完全无视老板家目光，认真地挑会儿，挑个鸭子形状：“就这个。”
“十块。”老板说。
寇忱掏出钱包，拿张百放到桌上，拿着鸭子夹咔咔地夹着空气走出店门，在外头喊声：“不用找。”
！前面有个店！”寇忱指着前面，往前跑过去，“靠真牛，这个点儿还有商店营业？”
那就是个杂货店，估计是家人前店后家住着，这会儿也没关门，大概是希望万碰上有他们这样无处可去人，还能做点儿生意。
“过年好啊！”寇忱在门口喊声，掀开棉帘子拽着霍然钻进去。
“过年好。”有人有些吃惊地应声。
屋里果然是家三代，正围着个炖锅吃饭呢。
他慢慢地拉开裤子拉链。
小鸡从裤门里蹦出来时候霍然感觉自己仿佛听到它笑声。
他低头看看落在脚下鸭子堆里小鸡
寇忱突然笑起来，手在兜里掏掏，往他眼前晃：“这个黄色绒毛小鸡钥匙扣吗？”
霍然看到他手里坨黄色绒毛，愣愣：“靠，你带着呢？”
“嗯，”寇忱点点头，“现在用它挂院门钥匙。”
“哦。”霍然应声。
寇忱低头看看小鸡，然后又抬起头看着他，嘴角笑意点点地泛开来，手往下勾住自己裤腰。
霍然回过神赶紧跟出去。
老板在屋里喊声：“谢谢啊！新年快乐！”
“不玩啊！”霍然出门就说，“再说现在也没多少雪，打什
雪仗啊你是不是受什刺激……”
“不打，”寇忱走到路边，弯腰在路边厚些积雪上夹两下，做个小鸭子放到霍然脚边，“之前看邻居小孩儿玩呢，挺有意思，沙子加点儿水也能夹，说让玩下，他居然拒绝！”
寇忱边有些愤愤地说着边又夹个鸭子：“小气鬼。”
“吃着呢？”寇忱很自如地开始在店里转悠。
霍然有些尴尬地杵在那儿，接受着这家人惊诧目光。
“这个多少钱？”寇忱从架子上拿个东西晃晃。
霍然看清这是个雪球夹，顿时有种想扑过去给寇忱脑子控控水冲动。
“三十套，带小桶和铲子那种套50。”老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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