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着手机靠在墙边发呆。
说困吧，睡不着，说不困吧，这会儿出来
又觉得睁不开眼睛。
走廊中间几个人影里有
个走出来，往他这边慢慢过来。
霍然
平时这种动静响起，霍然就跟被催眠似
，用不多大会儿就能睡着。
今天却不行，翻来翻去都还很清醒。
板床还嘎吱响。
直翻到徐知凡捶下自己板床，霍然才赶紧停止翻滚。
“你睡不着啊？”徐知凡小声问，声音里带着迷糊。
“那可以，”江磊说，“
去，给安排个拉风点儿位置，中锋什
……”
“什位置不清楚啊，就单说拉风，”胡逸趴在床上慢悠悠地说，“你可能得先跟寇忱争下。”
“靠。”江磊愤愤。
霍然感觉冲个澡完更饿，在宿舍里翻圈也没找着吃，就徐知凡那儿还有小包嘎嘣豆。
他不爱吃这东西，但这会儿饿起来也顾不上，把包都倒进嘴里，咔咔通咬，震得脑袋都发晕。
“那你不饿啊？”寇忱说，“你饿得都变样。”
“什？”霍然转过头。
“没。”寇忱啧声。
回到宿舍，几个人都已经躺到床上，霍然利索地把外套裤子脱，抱着换洗衣服跑进厕所。
“你们今天训练这晚？”徐知凡问。
答。
“看清也不想说吧！”舍管说。
“您就不该问。”寇忱乐呵呵地跑上楼。
霍然也跟着跑上去，到走廊上，霍然才小声说句：“操，饿。”
“嗯？”寇忱看着他，发现霍然那种奇怪状态好像又消失，现在霍然看着跟平时差不多。
“睡着。”霍然说。
“哦。”徐知凡应声，没动静。
霍然在床上又挺会儿，躺得后背都有些发酸，难受得很。
于是轻手轻脚地下床，套上外套拿着手机走出宿舍。
每天晚上都有睡不着人，有些在宿舍里折腾，有些在走廊里溜达，现在天儿暖些，霍然走出宿舍时候看到走廊里还有三五个人影在晃动，小声聊着天儿。
对面宿舍传来寇忱歌声，说明他正在冲澡。
唱到半，宿舍里灯黑，寇忱歌声停止，骂句：“靠！这是逼着盲洗啊！”
走廊里传来别宿舍笑声。
熄灯之后没多长时间，四周就安静，宿舍里几个人都躺到床上，江磊率先进入梦乡，嘴里嘟囔着。
徐知凡和胡逸就挺安静，只能听到呼吸声。
“寇忱个神经病拉着练配合，”霍然把自己扒光，拧开喷头，回得太晚，只能随便先冲冲，“要不骂人他能练个通宵。”
“是下周？篮球赛？”江磊走到厕所门口问句。
“是啊，”霍然飞快地冲着水，“到时你上啊。”
“有什好处没？”江磊问。
“能让路欢看到你雄伟英姿。”徐知凡帮着霍然回答。
饿？
“去找林无隅。”寇忱转身就往楼梯走。
“干嘛？”霍然把拉住他。
“问他要烧烤啊，”寇忱说，“他拎那大兜，食堂最后烧烤都让他包圆吧！”
“有病吧你，”霍然拽着他往宿舍走，“你跟人家很熟吗？你就跑高三宿舍去问人要烧烤？你什脑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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