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城步下定决心似地抬起头看着他：“那
投胎之前能问你个事儿吗？”
“不能。”元午几乎没等他话说全就回答
。
不能。
不能。
为什
不能，他不知道。
挂掉电话之后他没有马上把手机还给林城步，而是看着手机
桌面。
桌面背景图是白底，上面有两行字。
笑尽
杯酒，杀人都市中。
“你到底想干什？”元午拿着手机下下转着。
“交个朋友。”林城步说。
“变给你，”林城步说，“们鬼族……”
“鬼和鬼族好像不是个物种。”元午说。
“给你。”林城步站起来，从兜里掏出个手机递过来。
元午没接，沉默地看着他。
“你手机，”林城步说，“真，不信你看看。”
今天可以不吃方便面，他买湿面。
红肠煮面条应该还不错，每个月好歹善待自己两天。
他把面条拿到船尾，想从水桶里倒水时候发现桶快空，于是只得走到船头。
林城步还坐在旁边那条船上，看着水面出神，似乎没有注意到他过来。
“大头——”元午对着码头方向喊声。
这里吃午饭。
他点开日历看眼，是周五。
笑尽杯酒：周五啊，明天周六，还有两天这周才完。
持刀等更新：每周是从周日开始，亲爱[朋友干杯.jpg]
笑尽杯酒：……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要这说。
“你认识元……”林城步没有理会他拒绝，坚持开口。
“人鬼殊途你知道吗？”元午很诚恳地说，“还活得挺带劲，不想跟鬼交朋友。”
“真吗？”林城步皱皱眉。
“真，”元午点点头，“你投胎去吧，好吗？”
林城步拧着眉，像是在犹豫，他这样子昨天晚上元午就见过，使个大劲说句来借火。
“共俩打火机，再给你个就没得用，”元午压着心里烦躁，“走吧，啊，尘归尘，土归土……”
元午转身回船舱，把自己那个已经熄火个月手机拿出来，冲林城步晃晃：“有病得治，不要讳疾忌医。”
“那个手机不是你，”林城步走过来，“这个才是你。”
没等元午发火，他把抓住元午手，把手机强行塞到他手里：“不信你看看，通讯录什。”
元午瞪着他看很长时间。
“帮送桶水过来，嗯，老码头，卡号是……”元午打个电话给水站，“谢谢。”
“哎哟。”林城步猛地原地弹下。
“大头——”元午没理他，继续喊。
“叫谁啊？有事儿？”林城步依旧自来熟状态。
“呼叫手机。”元午看他眼。
自从手机什也收不到之后他要叫人送水就得找大头，让大头拿他妈手机帮他打电话。
元午叹口气，打开笔记本，对着瘦小文档看半天之后又叹口气。
再说吧，先吃点儿喝点儿。
快中午，他得先吃饭……还是先喝点儿咖啡？先吃饭吧，空腹喝咖啡胃疼……
般来说他午饭就是方便面，或者是盖饭，如果他有心情，他会煮锅饭，来个西红柿炒蛋，盖饭会很美妙，剩下饭下顿可以做炒饭。
但通常来说他都不怎有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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