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啊，”元午无奈地说，“游荡去啊冤魂。”
“哦，”林城步这才离开
船头，从甲板上绕到船尾，脚都踩上木板，他又转身从船门那里探进脑袋，“对，有个事还没跟你说，
觉得要先说明。”
元午回头瞅着他。
“就是，们是排队
，”林城步说，“你不把前面那些鬼送走，就走不，阎王说加塞儿都投猪胎。”
元午瞪着他，张张嘴没能说出话来。
林城步说这话样子并不吓人，这种人要去演戏估计只能往偶像派发展，让元午
口面无法下咽，是他这话内容。
俩人面对面蹲着沉默会儿之后，元午低头继续吃面：“还要去破案
，顶多帮你报个警。”
“知道是怎死，就能轮回。”林城步说，转身靠在船帮上，继续脸深沉地看着他。
“你这个样子，”元午用筷子指指他，“戏过，特别假，你知道吗？”
“帮吗？”林城步问，“不帮话，只好天天来，反正用是旧体系，旧体系里鬼看中你就会直跟着。”
“们这种死不肯马上走鬼，”林城步挨着他蹲下，“蹲着吃饭对消化不好。”
“你又不吃，你管呢？”元午说。
“们这种死不肯马上走鬼，要不就是横死阎王不收，要不就是卡着什事儿过不去不能走。”林城步点根烟。
“这套理论跟鬼没影子鬼没实体鬼没腿鬼没胸是个体系，”元午扫他眼，“怎，你们这种能呼吸新派鬼没有自己配套理论？”
林城步张张嘴没说出话来。
烟也没点，就那愣着。
“你会儿要去投胎，”元午说，“没给自己弄点儿吃吗，饱死鬼什。”
“死时候喝肚子水，现在撑得慌，能管年，”林城步说，“煮面条好吃吗？”
元午没说话，林城步问题他没注意，他吓跳是前面那句，能管年。
年？
“就是你得先把……”林城步大概以为他没听明白，想继续解释。
元午手里咖啡杯连带整杯摩卡飞过来砸在他脸旁边门上。
“滚！”元
元午吃完面，慢吞吞地把碗洗，再把船尾厨具收拾好。
回到船舱里给自己煮壶咖啡之后才叹口气拍拍笔记本：“你再游荡几天吧，去别地方游荡，写完这个就想想怎帮你。”
“好。”林城步很通情达理地点点头。
元午看着他，他也看着元午。
半天他才问句：“怎？”
“说吧，你有什事儿卡着过不去，”元午懒得再跟他纠结这个，“是要打火机吗？还是大冒险没完成。”
“要知道是怎死。”林城步站起来，走到旁边，手撑着船帮，脸深沉地说。
“淹死，水草缠……”元午边吃边说，但被林城步打断。
“不是，”林城步猛地转过身，蹲到他对面，声音压低，“不是被水草缠住淹死。”
元午口面条咬着挂在嘴上没有咽。
元午突然发现他有个重要细节没落实就答应林城步。
轮回要怎轮？
要轮多久？
如果要轮年……他感觉自己直接划个船到东湾去深造算。
“你要怎轮回？”元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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