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他来说,所有芦苇都长得个样。
船在芦苇里穿行时候,他会有种像是在探险快感,未知,隐隐不安,压抑,以及最终穿出迷茫看到宽阔水面时那种长
元午盯着水里摇曳水草看会儿,慢慢退回到岸边,脚踩在裹着草根和小树枝泥土时,心里恐惧才慢慢散掉。
他默默把衣服都穿好,坐回树下。
今天效率还不错,他在笔记本电用光之前,写出章。
傻子撑着船来接他时候,他正靠在槐树下用旁边藤草编帽子。
傻子看就笑,把自己头上帽子摘下来要给他。
这个夏天啊,元午啧声,脑浆都烤干。
他脱掉身上衣服,光溜溜地站在水里,不知道泡泡水能不能让脑浆活动起来。
今天他总算把新写故事放出去,只有可怜章,他都不忍心多看文下读者留言,直接跟傻子船来东湾。
还是东湾好,什人都没有,没有大头,也没有林城步,让他觉得安心。
站会儿他低头看看水,在阳光炙烤下,只没过脚踝这点儿水完全没有丝凉意,带着夏天特有湿热。
新皱起眉,“那阵他就已经不太跟联系……有可能是……不确定,有可能是三院或者安宁医院,他可能在附近租房子。”
“好,知道,谢谢。”林城步点点头。
三院和安宁医院都是精神病院,这倒是能跟故事里好几个鬼都有精神问题或者心理疾病相印证。
“城步,差不多得,”肖妮往办公室走两步又停下来看着他,“不要把自己也弄得……”
“放心不可能,”林城步笑笑,转身进消防通道,又探出半个身子来冲肖妮挥手,打个响指,“不是般人。”
“不用,戴不惯草帽,遮得太多看不到周围,”元午上船,看着自己手里编得有些奇形怪状碗状物,“就是闲着做来玩。”
傻子把帽子戴上,指指头顶太阳。
“还挺喜欢晒晒太阳,”元午往牛屁股上靠,仰起头,阳光闪得片耀眼白光,什都看不清,只隐约能看到有苍蝇从牛背上飞起,在他脸上方盘旋,“晒太阳让觉得安全。”
傻子笑笑,把船撑进芦苇里。
这片芦苇只有天天撑船来这里种田人才能找到路,元午这样,哪怕是跟着傻子已经来过无数次,也还是不知道应该从哪里拐,又从哪里岔。
个怕水,只敢站在河边泡脚丫子人,为什要脱光好像要游上个小时似呢……
他叹口气,还热。
其实要想凉快,往前三步就行。
水颜色没有明显改变,但元午知道,那里水深至少两米,只因为水很清,下面又有层层叠叠水草,从水面上看不出实际深度。
那些在东湾溺水人,差不多都是因为低估水深,也低估水草力量。
是个牛逼人。
他跳着三步跨完层楼梯,感觉自己要上天。
下两层之后才想起来这是商场七层,坐电梯更合适。
元午感觉自打林城步来过之后,自己就直睡得不好,会做些早上醒来就忘光梦,或者是直接被吓醒梦。
但几分钟之后自己是因为什被吓醒,又会很快就记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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