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
，”元午捡起咖啡杯，站
起来，“你现在又不是鬼？”
“
是……不是啊？”林城步看着他，“你知道是谁吗？”
“你刚不说你叫林城步？”元午转身去船尾，蹲下开始慢吞吞地洗他
咖啡杯。
“要疯。”林城步
身水地站着没动。
元
“为什？”元午哑着嗓子说句，“为什？”
林城步顾不上回答他，赶紧就往船上爬。
带着身水爬到船上，正想再找点儿什话表示自己没事儿时候，林城步听到元午平静声音：“晒晒吧。”
“啊？”林城步看着他，没反应过来。
“晒晒衣服，”元午指指他，又指指旁边那条船，“去那边儿晒。”
就像是带着什诡异气场，林城步急切地对着他冲过来时候，元午感觉到莫名恐惧。
慌乱，抗拒。
那种不愿意跟任何人说话也不想有任何接近自己强烈感受让他直接对着木板狠狠地踢脚。
林城步晃晃，很干脆地跟着被踢开木板块儿摔进水里。
溅起水花扑元午身脸。
“借个火。”那人说。
“你跟说话大爷？”元午说。
林城步愣愣，瞪着元午足有十来秒才下蹦起来，身边饭盒都被他撞倒。
“你记得是吗！”他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声音，“你记得对吗？”
“你谁？”元午皱皱眉，语气里带着对精神病人深深同情。
深不见底……都能带给他来自内心最深处安全感……
他把脸慢慢埋进水里，闭着眼睛感受着冰凉水抚过皮肤……
睁开眼睛就能看到各种形状水，如同朵朵晶莹透明花朵从眼前闪过……
这刻他忘记很多东西，包括呼吸和自己……”
元午敲着键盘手猛地停下，啪地声合上电脑屏幕，偏开头狠狠地吸两大口气，靠在垫子上看着玻璃窗外天空很长时间才缓过劲来。
“……哦。”林城步只得又跳回去。
“或者你转几圈换换装备？”元午又说句。
林城步转过头看着他：“什？”
“你们鬼，不是转几圈就换装备吗？”元午眯缝下眼睛。
“们鬼？”林城步有种自己大概真要当场疯在这儿感觉。
冰凉。
看到林城步在水里扑两下之后，元午扔掉手里咖啡杯，扑过去抓住他手。
“没事儿没事儿，”林城步已经在水里站起来，“水不深。”
元午没说话，还是死死抓着他手腕。
“……没事儿，”林城步突然有些发慌，他感觉到元午手在剧烈地颤抖，“马上就上去！你看水这浅……”
“林城步，”他往木板上迈步，“是林城步啊！”
元午看看他脚下：“站那儿别动。”
林城步？
林城步？
“想起来吗？”林城步有些着急，跨上木板就想过来，“昨天……”
他拿过咖啡喝口，今天奶泡没打好，元午有点儿心疼自己美味咖啡豆。
胸口还是有些发闷，他起身打开舱门，站到船头。
送外卖还坐在旁边那条船上，安静地看着水面。
听到他出来声音，那人转过头：“大叔。”
元午端着咖啡杯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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