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起来给人收拾屋子当然睡不好，”元午套
件T恤，走到船头，闭上眼睛吸
大口气，“你是不是有梦游
毛病？”
“你说
？”林城步指指自己。
“难道说
？”元午扫他眼。
“不梦游，”林城步
“……就擦个水。”林城步说。
元午没理他。
沉桥这片环境保护得很不错，各种水鸟都很多，偶尔还能在东湾那边看到翠鸟，只是水波轻轻漾就没影子。
别鸟也很多，大早天还没亮就已经远远近近地叫得跟唱歌样，林子里，水面上，还有几只胆子大会在船上跳来跳去。
元午每天都在这样声音里醒来，虽然会觉得没睡够，但却还是会有种懒洋洋惬意。
他赶紧跳起来，迅速地跨出舱门站在元午身后，虽然感觉应该不太会有人在梦游时候z.sha，但元午现在样子实在也不太像是梦游。
林城步觉得自己神经都快绷断。
元午没在船沿边站太久，也就两分钟，在林城步琢磨着他如果真要跳下去自己是该直接把搂住还是该扯住裤衩时候，他转过身，径直往舱门这边走过来。
林城步赶在他撞上自己之前让到边，元午视线没有在他身上停留，直接走进船舱，带着身水躺下去。
林城步松口气，在船尾愣能有五分钟才进船舱，拿过抹布把飘进来雨水擦干净。
船尾，用手抱住头。
接着林城步就在四周片寂寞雨声里听到元午哭声。
他从来没有见过元午这样状态，从来没见过元午哭，更没想到过他会哭得这……痛苦。
也许是元午在梦游，根本不知道身边还有人，他哭得非常地放肆，没有丁点儿压抑和控制。
就那带着嘶吼地哭泣着，就像是忍无可忍地发泄。
林城步没在船舱里，元午坐起来打个呵欠，看到昨天他用过毯子很整齐地叠起来放在旁边。
船尾有声音，元午摸个空可乐罐砸到后舱门上。
门打开，林城步脑袋探进来：“早安。”
“早，”元午看着他，“你气色真差，刮刮胡子吧。”
“……是？”林城步摸摸自己脸，“可能是……没睡好。”
再转身准备看看元午什状况时，猛地发现元午正睁开眼睛看着他。
这次元午视线有焦点，清晰准确地落在他脸上。
“田螺小伙儿？”元午挑挑眉。
“啊？”林城步没反应过来。
“那装没看到吧，”元午侧过身背对着他，“你看看还有什要收拾活儿块儿干吧。”
林城步呆在原地，不知道自己应该做点儿什，也不敢有任何举动，他记忆里元午不算是个多内敛人，但这样像孩子样无助和痛苦哭泣，也许元午并不希望有任何人看到。
他轻手轻脚地退回舱里，靠着舱壁慢慢地坐下。
元午烟盒还扔在边，他过去拿支点上，狠狠吸两口之后吐出个烟圈，看着黑暗里被夜灯映亮烟雾缓缓地飘散，然后又吐串小小烟圈，看着像个省略号。
抽完两支烟之后，船尾没有让他心疼哭声。
林城步转过头，看到元午已经站起来，正靠在船沿上往下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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