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去尿啊，要帮你举瓶子
？”元午看着他。
林城步有点儿走神：“你怎不说帮
扶……”
元午明显愣
下，眼角弯弯没出声。
林城步反应过来自己说什
时候，噌地下站起来，拿下瓶子，举着跟逃命似往门口走：“去。”
“谢谢。”林城步说。
护士走开之后，两个人都没说话，林城步有些尴尬，觉得自己这种莫名其妙没立场醋吃得有点儿不好意思，也不知道该说点儿什，盯着对面个陪妈妈来吊水小姑娘发呆。
“哎，”元午用胳膊碰碰他，“是不是想喝奶茶啊？”
“啊？”林城步看着他。
“盯人半天，”元午说，“再盯下去感觉你要上手抢。”
“打完。”元午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手伸过来按下铃。
“嗯？”林城步猛地回过神来，下坐直。
“不舒服？”元午看着他。
“……没，”林城步往他那边看眼，发现常语不知道什时候已经走，“他走？”
“嗯，走半天。”元午说。
元午没有说错，确不是男朋友，甚至熟悉起来也就这几个月事儿，在别人眼里，他也许就跟常语这种熟客样，没有什区别。
……那在元午心里呢？
应该是有区别。
是。
只是这种区别元午没有办法表达，跟个并不熟人，元午也没有必要详细分出这个级别来，高于粉丝，低于男朋友。
“……”林城步这才注意到小姑娘手上拿着杯奶茶，“没……”
“想喝吗？叔给你买。”元午说。
“不想喝，”林城步皱皱眉，有些纠结地调整下坐姿，“哎你不说还好，你说这水，就……”
“想尿尿？”元午问。
“啊。”林城步应声。
“没注意，”林城步靠回椅子上，“你们聊得挺好？”
“都不认识能聊得多好，”元午也靠到椅子上，轻声说，“刚是不是不高兴？”
“没！”林城步赶紧说，声音有些大，旁边几个人都看过来，他放低声音，“怎可能。”
元午啧声，没说话。
护士过来给换个小瓶子：“这瓶吊完就可以。”
这个回答并没有问题。
林城步很清楚。
但情绪还是低落，无论他能不能想通。
他知道自己为什会这样，尽管他嘴上直说着，并不指望元午能以身相许，并不指望元午有什回应，只是因为太喜欢，他愿意为元午做各种各样事……
但还是有那点点期待吧，埋在心里，时不时会小心地翻出来看看，用玩笑语气不经意地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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