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午转身上楼之后，林城步点
根烟。
他终于没有办法再做鸵鸟，终于不能再忽略心里挥之不去
不安，虽然他想过要让事情明朗些，想要更清楚地知道元午想法和感受。
但这些又来得有点儿太突然，他甚至没有时间给自己点儿心理准备，就突然直面这样现实。
而让他更难受，是如果他不想改变现状，元午也不会有什
意见，还会继续陪着他，两个人起把脑袋戳在沙堆里。
直到闷死。
这样状态，还能维持多久？
“小步步，”元午下车，又回过头探半个身子到车里看着他，“有个事儿
不知道该怎说。”
“随便说，跟不用打草稿。”林城步笑笑。
“喜欢你这个事儿，”元午说，“应该不是因为别，是说，没有具体原因，就是觉得挺喜欢。”
“嗯。”林城步很认真地点点头。
啊。
跑题。
爱你。
这三个字在林城步心里地位很高，肉麻程度和难以开口程度都排第，关键是，这是很特别三个字，从嘴里甩出来可以轻飘飘风吹就散，可从心里出来时候，就沉得厉害。
他不想让已经在“报恩”元午再背上更重负担。
啊，”元午笑笑，“这从开始就不是做好事能做得下来。”
“也没什，谦虚下啊，”林城步说，“就是愿意，那喜……”
“你对只是喜欢吗？”元午打断他话。
林城步看着他没有说话。
元午也看着他，等着他回答。
元午真只是挺喜欢他吗？
真吗？
真对他只是感动或者感动或者
“可能……”元午皱皱眉，似乎在思考，“可能……”
林城步是第次看到元午如此艰难地组织语言，突然有些心疼，如果不需要考虑自己这份感情，元午根本不用活得这累。
“可能这样状态会有很长时间，”元午说，“你明白意思吗？可能很长很长时间对你都会是……挺喜欢。”
“懂。”林城步说。
对你感觉大概也就是在“挺喜欢”这个阶段。
哪怕是元午能想得到自己对他感情不仅仅是喜欢，但只要他没有说出口，所有事就还好商量，不至于把两个人都别别扭扭地逼到死角。
“先上楼，”元午打开车门，“明天下午还要去趟梁医生那儿，现在个月次，跟他聊聊。”
“嗯。”林城步点头。
明天元午不去18号，想到这里这瞬间他突然有些惊慌，他发现如果自己没有不断地找各种理由，接送元午去18号就是他们唯联系。
而除买热水器事儿，元午再也没有主动提过任何见面要求，每次都是他提，元午答应。
“不敢说，”林城步沉默很长时间才开口，“不敢说出来，就你现在状态，说出来，你就会跑。”
“为什？”元午问。
“你会觉得你回报不起，太重。”林城步说。
爱你。
这三个字林城步从来没说过……不，说过，对老妈说过，是老师布置作业，回家对父母说声爱你，他说完之后起身鸡皮疙瘩，老妈估计也差不多，边搓胳膊边说你们老师是不是有毛病这种表达根本不符合国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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