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关上。
再拉开，拿
件林城步
普通人规矩t恤出来换上。
早上起床时候元午觉得有些悲伤。
林城步走时候大概万万没有想到会有人在他家过夜，所以厨房冰箱全都收拾得
干二净，除包干香菇，元午在他屋里连块饼干都没有找着。
正想着是要出去吃午饭还是叫个外卖上来时候，门铃突然被按响。
元午叹口气，进电梯。
破个眼儿遮阳板留着干嘛
，纪念？
元午有时候不太理解林城步这种心思，但还是决定听他，不换就不换吧，反正那玩意儿关着时候肯定没人抬头看它，要抬头看时候肯定会把它移开。
回到林城步家，元午照例是每个屋子转圈，弄点儿水给苏铁浇，代表自己不是专程来睡觉。
打开衣柜时候又看到天父和阿门，他有点儿无奈地把天父拿下来，卷好放在柜子角落里，然后在林城步桌上找支笔，把那俩字涂掉，中间留两个圆形空白，外面涂成个黑圆饼，再上黑圆饼上加两个三角。
“不……不能怎样啊。”林城步说。
“那不得，”元午叹口气，“醋这玩意儿
就随便吃口，还能当真直吃，会反酸。”
“有口算口吧，”林城步笑着说，“行吧，睡觉去，现在每天五点半就得起来。”
“睡吧，”元午说，“晚安。”
“晚安。”林城步挂电话。
手机扔出去。
“你干什？”他压着声音喊嗓子，“脑残片儿忘带吧！”
“没，就……”林城步还是笑得停不下来，但话没说完，听筒里传来敲门声。
接着大概是被吵醒同屋怒吼，吼得跟连珠炮样，连元午这边都能听见：“林城步你拉屎就不能安静拉吗！拉个屎直说话就算，拉个屎有这开心吗！是不是便秘终于通啊你乐成这样！让不让人睡觉！”
“哎哎哎不好意思，”林城步赶紧说，“别推门别推门没穿裤子……”
这还是元午第次听到林城步家门铃声，居然也是被他改过，本正经地他自己声音。
“哈喽。哈喽。”
这动静出来，外面按铃人估计都愣，没再按，而是回答声：“哈喽。”
“谁啊？”元午走过去问
多好看，只小黑猫。
元午退后步看看，又在空白地方加上两个竖条，嗯，更像。
艺术家。
他关上门。
然后拉开。
元午把手机放回兜里，盯着外面路灯又出会儿神，然后下车。
太晚，今天还是在林城步家睡吧。
刚走到电梯口，手机又响声，元午拿出来看眼，林城步发条消息过来-
遮阳板别换啊，要留着-
有病，睡吧。
“你没穿裤子？”元午愣，“你真是在拉屎？”
“这小子愣得很，要不这说他生气真能破门而入，”林城步小声说，“好，他走开。”
“你睡觉去吧，这大半夜确有点儿扰民啊。”元午说。
“嗯，”林城步应声，犹豫下又问，“不是，你这醋就吃完啊？他都要进来，你居然不继续吃？”
“……他进去你俩能怎样？”元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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