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开车,”出门时候孙问渠把甲壳虫车钥匙扔给马亮,“不认识路已经。”
马亮拿过钥匙笑两声。
“这车明天还给孙嘉月,不开这玩意儿。”孙问渠走出门,他这房子在楼,门外有个七八平米小院子,他在院子里种不少花,这三年没回来,马亮照顾得不错,居然都还生机勃勃。
“你开摩,摩托?”马亮问,“还是电……瓶?”
“走路行不行啊?”孙问渠说,想想又转身看着他,“算,车不还给孙嘉月,她肯
“旧手机呢?”他问马亮。
马亮从茶几下面抽屉里拿出手机递给他,已经充好电也开机。
他接过电话准备拨号,马亮拦他下:“先,先吃饭,请。”
“给接风啊?”孙问渠笑笑,把手机放进兜里,“就咱俩?”
“嫌人少给……给你再找,找俩充气,娃娃,”马亮说,“边个。”
几个屋里转圈之后愣在客厅不知道该干什好。
“收拾。”马亮在边说。
“看出来,都没落灰。”孙问渠手指往桌上划下,很干净。
“钥匙给,给你,”马亮掏出他进山修行之前留下钥匙放在桌上,“那套你记,记得要回来。”
“嗯?”孙问渠看他眼。
”
“不,不是那……”马亮被他通轰得话更说不利索。
“知道你意思,”孙问渠把车重新往前开着,“他不就觉得不成器,就成不他要那种器不行啊?”
马亮叹口气,手往口袋那儿摸摸又停下。
“想抽抽吧,”孙问渠说,“窗户开开。”
“看成,”孙问渠伸个懒腰,“先说好,虽然三年没吃好东西,以前吃腻那几个馆子还是不去。”
“新。”马亮点点头。
孙问渠进浴室洗个澡,换身衣服,在镜子前瞅瞅,感觉自己有点儿重获新生感觉。
在山沟里呆三年他都没忍心多照镜子。
就是这发型还得重新弄弄,都是跟张经理去旁边镇子采购时候在镇上理发店弄,透着股子村口王师傅魔力。
他有两套钥匙,走之前套给马亮,另套给李博文。
“要回来,”马亮说,“要不就换,换锁。”
“他带人来?”孙问渠边问边进卧室,桌单被罩看得出都是马亮给他新换,他又拉开柜子看看,里面除他没带走衣服,还有两套女人裙子,他给拎出来,扔到客厅沙发上,“操,你怎没给扔。”
“留着你过目。”马亮说。
孙问渠又检查两遍,没再有别发现,估计要有也都已经让马亮收拾干净。
“不是说,你,”马亮掏出烟点上根,“你不想成他,他要那种……器,你也没,没成什……别器。”
孙问渠半天没说出话来,转过头很认真地看看马亮:“你得亏嘴不利索。”
本来四五个小时车程,路上烂,车直开到下午才到孙问渠自己住处。
这次接他回来事儿,马亮没跟别人说,所以没有以前他上哪儿回来就帮人给他接风接尘热闹场面。
虽然孙问渠并不喜欢酒桌上帮人连吹带扯,但现在站在自己房里客厅里却猛地觉得有点儿冷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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